至于答案……
答案是什么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今日之后,他势必会有一个妻子,而这位妻子只能姓俞。
“我不知道……”
魏廷川比任何人都知道现在其实说什么都晚了,但他还是下意识的想要去表达自己的内疚和亏欠。
他给白惜时带去过伤害。
然而见到男子如此,白惜时却扬起唇角,打断了他,“世子,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很好。”
她觉得魏廷川实在不必过于自责,本就是她的一厢情愿,不知情又有什么错误之有?
既然已经点破,她亦难得说了一句话潜藏在内心之语,“……起初注意到解衍是因为有一些像,不过后来就不是了,喜欢也不是因为像,是真的喜欢。”
白惜时劝慰,“世子,熬过眼下这一关,你要相信你也会越来越好。”
虽然刘晚禾可能会是世子一辈子的遗憾和痛,但人总要向前看。时间会是最好的良药吗?可能只有试过的人才知道。
闻言,魏廷川反问了一句,“会吗?”
“会的,你和刘姑娘虽然……”
然而像是觉得白惜时此刻实在是答非所问,魏廷川缓一摇头,出言打断了她,“惜时,不说了。”
片刻后,他又恢复如同兄长般的模样,倾泻的情绪在理智回归后又一瞬间收拢回闸,“时间久了,你先回席罢。”
直觉魏廷川似乎与以往不大相同,白惜时却没有再问,只一点头道:“好。”
白惜时回到了筵席,回席的第一眼,不是朝高台上望过去,而是群臣之中的那抹清隽的身影。
差一点,差一点她就要与解衍被迫分开,而当这种情况真实发生,她才意识到以前自己说的都是大话,什么“你日后若是后悔了想成亲了可以告诉我”“她可以坦然接受分别”……
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她应当是坦然不了,也见不得解衍与其他人成亲。
只要想到那样的画面,她就像被长满尖刺的藤蔓束缚住,原来她也有嫉妒之心,并没有自己设想的那般超脱大度。
白惜时回来的第一时间解衍亦看到了她,男子的目光一直盯着入口没有移开过,这时候很快离席走了过来,但他尚未开口,白惜时便已道了一句,“今日我要出宫。”
出宫的意思便是回解衍的府上,如果回自己家,白惜时会直接说“回府”,眼下这句话已成为二人的默契。
解衍点头,“好,结束我在西直门等你。”
“我应当会晚一些。”
“没事,多晚我都等你。”
很多话群臣都在场并不好说,比方说天子眼下以为他二人是龙阳之好,白惜时得将这件事告诉解衍,二人日后也好统一口径。
待与解衍约定好,白惜时便欲回到高台之上,解衍又问了一句,“天子可有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