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宜呼姐姐多伶俐的人儿啊,定是那些奴才偷奸耍滑。”
彼时,福临直接用亲吻堵住了乌云珠的嘴,直把她吻得气喘吁吁。
“乌云珠不要想太多,朕并没有碰皇额娘给的那些蒙古女人。这天下,只能是咱们孩子的。”
乌云珠想要拒绝,可她内心的感动,一时之间她对着顺治无语凝噎。
两人你侬我侬,而陷入无边炼狱哈宜呼,心中却是怒火滔天。乌云珠、孝庄、福临,我能落到今天都是你们害的。
襄亲王府,婉瑜抱着宜肯额,在跟贵太妃商讨着当今局势。
“额娘,媳妇觉得现在这火候差不多了,咱们也该进行下一步了。”
贵太妃点点头,把一瓶药交给了旁边的小旭子,“务必交到淑妃手里,你知道该怎么办的。”
“额娘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媳妇对您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
“打住,你看宜肯额都受不了了,好好一个孩子都跟博果尔学无赖了。”
婉瑜戳了戳宜肯额小屁屁,把他掰过来对着自己,“媳妇这是夫唱妇随,宜肯额你可不能不孝啊,你笑笑说额娘做得很好。”
贵太妃把孙子抱过来,看着他用小手捂住眼睛,整个人都乐了。
小旭子办事很有效率,第二日哈宜呼倒马桶时,成功的从林太医手中拿到了一包药粉。这林太医正是当日婉瑜生产时,被派来诊脉的那个年轻太医。后来贵太妃恩威并施,加上他本来就是太医院的边缘人物,也就顺利的被拉拢了过来。
“贤妃妹妹,快坐下喝口茶,太后如今在午睡。”
乌云珠因为怀胎,请安时间并不固定,一般是皇上陪同前来。看着她毫无顾忌的喝下那杯茶,哈宜呼心底一阵痛快。
98宫闱惊变(三)
接下来的日子,每当乌云珠来请安时,哈宜呼必然请她喝茶。这茶是太医院亲自开的花茶,乌云珠不疑有他每次都会喝个底朝天。
两个月后,日日伺候孝庄的哈宜呼迅速的老了下去,原本细嫩的手上长出了一层厚茧。由于没空打扮,那有些痘印的脸也不复以往俏丽。
一身简单的紫色旗装的她,看上去倒像是慈宁宫里的老嬷嬷。
这日凌晨,慈宁宫中的碧纱橱内,哈宜呼突然张开了眼睛。她静静听着外面苏麻喇姑和小丫鬟叽叽咕咕。
“苏麻姑姑,景阳宫的贤妃娘娘小产了。”
“怎么会这样,此事先不要告诉太后。”
黑暗狭小的空间里,哈宜呼此时的眼睛格外明亮。她抚摸着自己的脸,指尖传来的粗砺刺痛着她的心。她才二十岁啊,宫里那些年过二十的丫鬟,身上的皮肤比她都要嫩吧。
孝庄、乌云珠,这一切都是你们害的,而如今我只是让你们还债罢了。
尽管苏麻极力隐瞒,可她忘记了,自己能堵住那些宫婢甚至是宫妃的嘴,皇后那里她也可以好好劝着,但是有个人她是绝对管不住的。
“皇额娘,乌云珠的孩子没了,朕的岳泰彻底不见了。”
一大早,福临失魂落魄的冲进慈宁宫。他衣衫凌乱,头发也没梳,眼底的黑眼圈和两颊青色的胡须,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现在的伤心和落魄。
“你说什么?”
孝庄手一抖,到嘴边的药洒了出来,喂药的哈宜呼连忙跪地求饶。
“你先下去吧,苏麻去叫孟古青来。”
现在这种情况,就是孟古青来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她照例安慰了一下孝庄,然后命人好好给贤妃医治。
“贤妃的孩子,是怎么没的?”
此话一出,福临的神经也紧张起来。好好的孩子是怎么没的,如果查出来有谁做了手脚,他一定要将那人碎尸万段。
“回各位主子的话,贤妃娘娘刚刚出过痘,身子本来就虚弱。加上娘娘长期郁结于心,头三个月胎位本来就不稳……”
“好了够了,胎位不稳你们还不知道开药,要你们这些太医何用?”
几位太医一齐跪在下面,本来李太医想继续说,这事儿看着有些蹊跷,可现在太后和皇上震怒,咱们还是闭嘴的好。
阴差阳错,孝庄和福临失去了第一时间知道真相的时机。
“太医院的众位太医,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恼。皇额娘向来菩萨心肠,还请饶过他们。”
孟古青求情,孝庄怎么也得给个面子,几位太医千恩万谢的退出了慈宁宫,发现背后早已被冷汗湿透了。
“李太医,那……”
“噤声,咱们什么都不知道。皇上圣明,定能明察秋毫。”
几位太医迅速的交换了眼神,头也不回的往太医署走去,宫里太危险,咱们还是呆在自己的地盘安心。
孝庄费了无数的口舌,才劝慰好了绝望的儿子。打发他去上早朝后,她无力的躺在床上。贤妃和淑妃一样,都是没福的,可是福临这孩子单单喜欢他们两个。
“苏麻,以后任何事,都不许私自隐瞒着我。”
“奴婢知罪。”
“姑姑不要责怪苏麻,她也是担心您。侄女昨夜知道后,也是一宿没睡好,姑姑现在还得好好将养,这天下人都盼着姑姑早点好起来呢。”
孝庄笑了笑,疲倦的闭上眼睛,为什么她感觉最近越来越没精神了。人老了果然是不能生病,不过她好不甘心,那种大权在握的感觉,只要拥有过一次谁都不会想放手的。
不行,她的尽快好起来,福临可弹压不住那帮老狐狸。
孟古青看孝庄睡下了,静悄悄的朝苏麻打了个手势,“我看姑姑这身子,苏麻你别劝我,我知道你的伤心并不比我少。既然这是姑姑的愿望,以后有什么事你就如实说吧。姑姑这一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有她在咱们都有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