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满溪深吸一口气走进去,老实说,这种要请求人的事情,尤其还是求到莫千禾面前,她还没组织好语言。
莫千禾坐回办公椅,慵懒地托着腮:“说吧。”
“是这样的,”顾满溪清了清嗓子,将手中的申请表递过去:“我最近参加了一个同学们自发组织的社团,我们想申请通过学生会的认证,成为校方承认的社团。”
看了看她,莫千禾接过申请表:“顾副部长挺忙啊,管一个文体部还不够,还有闲工夫参加社团?”
顾满溪咬咬腮帮子:“您先看。”
莫千禾读了第一行:“净土?”
她再看下去,脸上的表情由慵懒变得渐渐多了一些严肃。
“顾满溪,”最后读完,莫千禾晃了晃表:“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顾满溪点头:“我当然知道。”
“你是觉得自己很有能力?”莫千禾启唇道:“有能力到跟全世界对抗?”
“全世界?”顾满溪重复了一遍:“什么叫全世界?谁又代表着全世界?”
两人陡然沉默了一会。
莫千禾将表放到桌子上,打破沉默:“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通过这个申请?”
顾满溪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半个理由来。
看着她的表情,莫千禾笑了笑,帮她说了:“你来找我,只是因为能通过这申请的三个人里,文会长不在学校,至于隔壁那位副会长,你更加不熟,所以我是你不得已选择的选择,是不是?”
顾满溪:……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完全吻合。
“我都是你不得已选择的选择了,”莫千禾潋滟的眸子里藏着难言的情绪:“我凭什么要给你通过?我这样做,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好处,又是好处。
听到这话顾满溪就心头火起,她脱口而出道:“你们这样的人,满心满眼的就只有好处与利益吗?为什么你们越有钱,同理心就越少?你们就这么自私吗?”
莫千禾:“我们这样的人?”
她起身,朝顾满溪走近,抬手帮她理了理刚刚被揉乱的头发:“顾满溪,这种话,我只允许你在我一个人面前说,知道吗?”
看着莫千禾平静无波的表情,顾满溪感觉自己就像一个随时乱发脾气的小丑一样,无能狂怒,但又无力改变。
她泄了气:“算了,是我打扰了。”
顾满溪想,莫千禾这里行不通,大不了她就去找其他两个更难的选项,再费力气,也总要都试一试,或者想想别的办法,万一有奇迹呢?
走过去将申请表拿回来,顾满溪正准备走,莫千禾道:“我有说过我不通过了吗?”
是情人,不是恋人
顾满溪脚步一顿。
她转过身来,有些惊喜:“你的意思是,你要通过我们的申请?”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还会真高看莫千禾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