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牛婶的话,门口站着的村民都面面相觑,也觉得很有道理,几个碎嘴的更是跳出来指责道:
“这就是江言的不对了,村里就牛结实一个猎户,祖传的手艺,大家逢年过节可都指望从他那进点货呢。江言倒好,一声不响地拿了别人辛辛苦苦捕下的猎物,实在是说不过去啊。”
“江家媳妇,不!小玉啊,你也是叔伯婶婶们看着长大的,嫁给江言那臭小子也属实是糟践了,这时候就别再偏袒他了。都是乡里乡亲的,老老实实地认个错,把东西都还牛婶,这事也就过去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间就已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给定下了。
牛婶听着村民们的议论声,更是得意万分。村子里谁敢跟她叫板啊,她可是能追着人家从村东骂到村尾,从初一骂到十五,加上自家男人还是村子唯一的猎户,能打着肉,其他人还不得赶着巴结。
而在牛婶身后还站着两人,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穿着牛皮坎肩,戴一顶狍子皮帽,面色阴沉,瞧着不太好惹。
在汉子手边还有个毛头小子,长得脑满肠肥,正一脸不屑地大口大口啃着手里的甜瓜,好似饿死鬼投胎一样。
这一家三口在村子也算名人,霸道、泼辣又蛮横,属于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牛婶见村民都站她这一边,更是有底气,话也是越说越难听,最后甚至就要自已进屋去搜。
宁玉抱着豆豆拼命阻拦,不让牛婶进去。丈夫不在家时,这个家就是她做主,哪怕一针一线都必须看着,不能让人随随便便拿了。
“呜呜呜,坏女人,不准欺负我娘亲。”
用力拉扯间,豆豆哭喊着咬了妇人一口,牛婶当即变了脸色,咬牙骂道:“你个小野种,敢咬我!好啊,刚才那一巴掌看来是没把你打醒,今天我就替你家大人好好管教管教你!”
说着,妇人撸起袖子就要呼出一个大巴掌。
宁玉见状,赶忙俯身将女儿护在怀里。
妇人只是冷笑,却未停手。
眼看就要重重拍下,村民们都不忍地别过头去。
可等了许久,那响亮的巴掌声却并未响起。
宁玉女子微颤的眼眸缓缓睁开,待看到那挡在她身前的背影时,眼眶不由立马就红了。
江言此刻脸色阴沉的可怕,整个人就宛如一头即将出笼的野兽,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牛婶愣愣看着被江言牢牢抓住的手腕,半晌反应过来就要开骂:“你个小痞子终于回来了,我正要找你呢……”
“啪!”
牛婶的话还没说完,就听一声脆响,整个人顿时感觉一阵天晕地转,东倒西歪地转了两圈后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颊火辣辣的疼。
“这一巴掌,是我替我家豆豆还你的!给我滚!”
江言努力压抑着怒气,咬牙说道。
同样的场景他已经不想再经历一遍了!
他不想自已毫无还手之力地被人推来推去,却无法反抗;他不想明明没有错,却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已的妻子卑躬屈膝地给人赔礼道歉;他不想看着自已的女儿在屋内哭着喊自已不饿。
这心如刀绞的画面,他已经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牛婶坐在地上,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已麻木的脸颊,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已居然被打了?被眼前这废物,这小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