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管?!严阳高二的事你这么快就忘了!?要不是你们这群该死的beta,我儿子能遭那份难?!要不是有我在,严阳还不一定成什么样了呢!!”又说,“你现在有老爷子撑腰,底气足了是不是?!你可别忘了当初你是怎么撅着屁股等我的!!”
“严耀辉!你混蛋!”王雅婷手中的汤勺随声飞向严耀辉,落在空中清脆的粉身碎骨。
“你还敢动手!?反了你了!!!”
严耀辉面目狰狞,“腾”的起身,还未来得及动作,就又被王雅婷扇了一记耳光。他一个踉跄,懵了一下后冲上前恶狠的推搡着王雅婷。
林爸反应迅,立马挡开二人后又将严耀辉紧紧搂着,口中不停的劝说。
唐莹扶起跌坐在地上的王雅婷,怒斥着严耀辉:“有你那么说话的吗!”
……
林望舒第一次见这种满地鸡毛的场面。王雅婷起身后就像变了个人,歇斯底里的再也顾不上什么端庄典雅,只是在严耀辉的不断言辞羞辱下,条件反射般给予对方更恶毒的反击。
而严耀辉则像是无耻肮脏的鬣狗一样,叫嚣着,无情的攻击着王雅婷的每处软肋。
林望舒惊诧之余,对严阳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他趁严耀辉和王雅婷大打出手,老爸老妈拉架的混乱之际,拉着严阳进了自己房间,紧紧的关上了房门。
可即使关上门,外面的争吵声也如挣脱牢笼的野兽般闯进卧室,嘶吼着,咆哮着,折磨着他们的儿子。
林望舒从小到大也没见过父母红过脸。就算偶尔两人有点小摩擦,生些小争执,在他看来也是变相的互相撒娇而已,充其量就是给生活添点小乐趣。
周围的邻居也不曾有过这么激烈的争吵。就算是着名的情感类调节节目,最激烈的场面也不及外面混乱的十分之一。
林望舒不懂,明明是因为相爱而结为伴侣的二人,为什么却用带血的言语伤害彼此。
甚至拳脚相加。
满目疮痍。
林望舒震惊的同时又感到莫名的恐惧。
他尚且如此,严阳呢?
严阳坐在床边一言不,空洞冷静的眼神看着让人心疼。
林望舒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严阳,他觉得现在说什么都苍白无力,他跪蹲到严阳面前,将兜里的耳机塞进严阳耳朵。
瞬时,狰狞的怪兽被击退,只有眼前满目心疼的少年守着自己。
严阳还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样子,但眸色却染上了层厚重的雾气。
林望舒鼻子一酸,起身拉严阳入怀,一下一下的轻抚着严阳的脊背。
怀中人紧绷的身子一时间卸了力。严阳微微抖着肩膀,将一直深埋的脆弱袒露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严阳的情绪渐渐平复,他抬起头带着鼻音望着林望舒,说:“林望舒,我们走吧。。。。。。”
两位少年拉着手起身,却停在了房门口。
外面,严耀辉、王雅婷相互谩骂的声音仍不知疲倦的还在继续着。
严阳停在那,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握着林望舒的手越收越紧。
“严阳,咱俩从阳台跳到你家出去。”
“嗯。”
林望舒踩着阳台沿儿,一步跨到了严阳卧室的阳台回身抬手接严阳。
严阳看了看楼下缩成玩具般大小的滑梯、长椅和路灯,脑中一阵眩晕。他深吸一口气,强制自己不去想现在的高度,踩着阳台沿,毫不犹豫的握着林望舒的手也跨了过去。
林望舒带着严阳跑了很久,跑到他小时候常来的那个公园,来到那片他经常睡觉的草坪。
两人躺在草坪上,彼此不再言语,只有二人重重的喘息声。
白天的余温还未散去,初见颓势的小草干干的还有些温。
茂密的树林将城市的喧嚣隔绝在外,荧荧暖黄的灯光布在树间,犹如点点繁星。
枝上的弯月,恬静而美好。
林望舒揪着杂草,心里盘算这会儿该起什么样的话题,旁边的严阳却先开了口:“我是严家的私生子。”
!
林望舒只知道老爸和严耀辉是商学院的同学,其他的他老爸从来没提过。
林望舒也从没想到老妈的同事是富太太,而自己的同桌竟然是掌握y星三分之一财富的财阀私生子。
林望舒虽没接触过豪门的那些事,但历史巨作《霸总请再爱我一次》里的富太太每天真是极其专注的勾心斗角争家产。偶有与世无争的太太们,就算想找点事做打时间,也是去集团挂个老总职位,或是投资些产业。即使是外室,生活也应更轻松安逸,而不是像王雅婷这样,劳神费力的当个行政主管。其中缘由林望舒想不透,也不想想。他只关心严阳因为私生子的身份背负了多少压力,遭受了多少恶意。
严阳仰望着空中的弯月,神情清冷的陈述着,仿佛说的是别人的事:“严家从我爷爷那辈开始人丁凋落,a1pha更是寥寥无几。到我父亲这辈时,更是只出了他一个a1pha。
奶奶去世的早,爷爷无暇陪伴我父亲。一个没人管,又有钱有势的少爷不出意外的堕落了。
我父亲挥霍玩乐之余,竟然良心现的想为家族做点什么,思来想去寻了条他最擅长的路--开枝散叶。
我觉得也许用繁殖更贴切。
我父亲认为,开枝散叶才能让严氏更兴盛,所以他借着这个理由变本加厉的四处沾花惹草。那会儿我爷爷被集团事务缠的分身乏术,对于我父亲的行事也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母亲就是在这个阶段和我父亲相识的……现在想来,当时与父亲保持关系的beta和omega应该不下十人。”
严阳顿了顿,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