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意猛地抬头看他,费鸿立马改变措辞,“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所以然来,他拉着身后的儿子,问道,“你怎么推妹妹呢?”
嘉嘉也哭了,眼泪大颗大颗的往外冒,“我没有推妹妹,是妹妹骗人。”
“你有,就是你推我的。”安安很坚定的说。
双方各执一次,而且看起来都不像是假。
这时费鸿笑了笑,猜测着说道:“是不是两人玩得太兴奋,自己都没注意到啊。”
明昭意沉默,确实有这个可能性,小孩子玩起来不管不顾地,具体什么情况可能自己都没注意到。
见她脸色缓和了些,费鸿又道,“去吃饭吧,也都中午了。”
明昭意还没开口,一直在他们身后的男人,这时幽幽地说道:“事情还没查清楚吃什么饭,是意外还是说谎总要查清楚,再说了,万一是说谎要趁早现,这可不是什么好品德。”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好像轮不到你来插嘴吧。”费鸿早就看他不顺眼了,现在听到他这话,情绪有些控制不住。
宣元青摸了摸金安龄的小脑袋,对着费鸿理直气壮地说道:“既然安安叫我一声叔叔,我得为她未来负责,万一要是她在撒谎,我可得提醒小意提早教育。”
“怎么查?一个个去问吗?”费鸿没好气地说道。
宣元青从鼻孔出一声冷笑,“自然是查监控,问人?什么脑子想出这种办法。”
“你,哼,监控,你见过游乐园有。”费鸿的话到一半戛然而止,因为他真的看到有摄像头。
这种露天的游乐园竟然有摄像头?费鸿还是第一次见。
宣元青找来负责人,因为关系孩子安全问题,负责人爽快同意调出监控。
监控中,金安龄在泡沫垫上半趴半走着到滑滑梯上面,结果,被早就站在上面的嘉嘉往下一推。
根本不是他们想得那样,在危险地段俩人玩闹金安龄不小心滑下,或者是嘉嘉没注意时撞到金安龄。
费鸿脸色变了又变,恨恨瞪了一眼宣元青,“抱歉小意,我真没想到嘉嘉这么爱闹腾,我让他给安安道歉。”
他把身后的嘉嘉拉过来,对着金安龄招招手,“安安过来,我让哥哥跟你道歉。”
金安龄不仅没去,反而把明昭意的脖子抱得更紧。
费鸿尴尬地笑了笑,对嘉嘉说道,“跟安安道歉啊,你看妹妹都生气了。”
“对不起。”大概是被识破了,嘉嘉低着头,快小声地说着。
“安安,别生哥哥的气好不好,哥哥只是在跟你玩,只是他太小了不懂分寸。”说着,他目光转到明昭意身上,“小意这次真的抱歉,嘉嘉性格挺好的,只是孩子嘛你也知道,玩闹没分寸,其实我都说过他好几次了。”
明昭意抬起眼皮子,常常挂着笑容的脸上此刻毫无表情,“既然孩子没分寸,做家长的不是应该做出正确的引导吗?为什么还一脸欣慰的纵容呢。”
宣元青一身西装,单手插兜,儒雅中又带着一点痞气,在一旁看好戏地来了句,“哎呀,国内熊孩子家长都这样,以孩子没素质调皮为荣,以乖巧礼貌为耻。”
“我跟小意说话你能不插嘴吗?”费鸿看着他,眼底都冒着火花,要不是打不过他,早就动手了。
明昭意没心情听他们吵来吵去,抱着安安起身,“我们先回去了。”
“我送你吧。”
“不用。”
出了游乐场,明昭意拿出手机叫了个网约车。 “坐我车吧,都住一个地方,顺便。”宣元青此刻笑得十分开朗。
明昭意看都没看他,蹲着跟安安聊天。
他们坐上车,宣元青连忙开车跟在他们后面,一起回家。
宣元青自告奋勇说中午煮饺子给他们吃,明昭意还是没搭理,跟女儿吃了外卖。
除了上午的小插曲,生活几乎跟昨天没什么两样。
就在明昭意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的时候,半夜,金安龄睡着了后开始做噩梦,明昭意被吵醒好几次,拍拍她又继续睡,但到了后半夜金安龄开始烧。
明昭意连忙叫醒睡在客厅沙的宣元青,一脸紧张说,“你车钥匙借我行不行,我怀疑安安白天被吓到了,现在突然烧,我得送她去医院。”
她已经等不及到明天了。
“你别着急。”宣元青醒了几分,拉着她的手腕,“你换身衣服,我送你们过去。”
犹豫没到两秒,明昭意点头同意。
他们连夜赶过去,医生给金安龄吊了水,凌晨的时候,烧退了下去。
明昭意守了一夜,总算放心下来。
第二天早上一起,等医生上班做检查,确定没有问题后,拿了一些药就出院了。
“小意,我从你说的开了二十年的老烤鸭店买了烤鸭,中午我送你那好好尝尝。”大概上午十点钟左右,费鸿打了电话过来。
明昭意没想到他竟然当无事生一样,算了,反正以后也没什么私人交情了,沉默片刻后她说道:“费总,我想我们之间就这样吧。”
“为什么?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吗?如果是我道歉行不行,回去我也说了嘉嘉,再说了,其实孩子玩闹很正常,嘉嘉有时候跟其他孩子玩回来,身上也会带着一点伤。”
“推人可不是玩闹。”宣元青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他接过电话继续说,“今天是游乐场,明天要是在马路上把安安一推,命可能都没了。”
“你把手机还给小意,你算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