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媚的呼吸在他耳边贪婪的吻着,娇软的身子窝在他怀中,楚钰轻笑着,“如此招惹本王,真是越来越胆大了……”
楚钰放开环抱着她的手臂,林予烟落在软绵的床榻上,一旁的炉火不停的窜着火苗,窗外寂冷寒凉,屋内暖香舒适,安神香的气味令人窒息,绿绸幔落下,只剩无限深情环绕在床榻。
窗外圆月皎洁,高悬于空,直至太阳从山后升起掩去月光。
用过早膳后,林予烟去了尚工司,将那位宫女的入宫存档誊抄了来,想必帝皇下了早朝后,便会见楚踉。
林予烟从尚工司回来时,兰医官正在殿中,楚钰坐在那里,眉头紧蹙着,兰医官一边给他上药一边埋怨道,“昨日我给你上药时,伤口明明已经结痂了,怎的会都裂开了?”
楚钰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垂眸不语。
林予烟本来要踏进屋内的脚停了下来,两只手慌乱的摆弄着,只觉得脸颊羞红,她自是明白楚钰身上的伤口为何裂开了,只是昨晚她并不知道他身上有伤……
本想着晨起后,给他上药的,却忘了。
林予烟在那里愣了片刻,看到玉娘端着药碗走来,她走上前接了过来,“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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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屋里的时候,楚钰已经穿好了衣服,兰医官正在收拾药箱,她轻笑道,“母妃。”
兰医官看向她,瞧了片刻,面露笑意,“气色好了许多,不过还要再多修养几日。”
林予烟乖巧的点头,瞥眼看了下楚钰,将药递给了他。
“太后还等着我呢,把药喝了,记住,你身上的伤不能再用力了。”
楚钰轻应了声,兰医官瞧了眼他们二人,无奈的笑了笑。
兰医官刚走出门,林予烟端起桌上的药碗,故作命令道,“快,将药喝了。”
楚钰嘴角微扬,淡淡道,“你喂我……”
林予烟眼眸转动,有些俏皮的说着,“喂你倒是可以,不过,等下我想去听政殿,你能带我……”
楚钰将药碗端在手中,看着她眉眼间的寿命不过几日不见竟是增长十年,应是与那未能出世的孩子有关,他轻声道“不许讲条件,先喂了再说。”
林予烟看他面色温和,言语之间已是同意了带她去,兴奋的接过药碗,拿起一旁的汤勺,迅速敏捷的将药喂在他口中,只见楚钰皱眉,痛苦的模样说着,“苦……”
林予烟轻笑,顾不得他的叫苦,又一勺喂进口中,紧接着又一勺,连给他喘息的机会都没有,汤碗就已见了底,她满眼笑意的将玉碗放在桌上,笑看着他。
楚钰眉头微蹙,面色难看的盯着她,直接揽过她的腰肢将她抱在怀中,低沉的声音轻声说着,“本王说了,苦。”
她杏眸含笑,“我去给你取蜂蜜来。”
楚钰的手臂却将她抱得紧紧的,垂眸含笑的瞧着她,“有比蜂蜜更甜的。”
不等林予烟反应过来,他薄润的唇已吻住她,一股淡淡的中药味融入林予烟舌尖,让她眉头微皱,可楚钰却并不放开她,还在稀释着苦味,索取着清甜。
……
“阿烟,还记得我派人去振国将军府门前试图谋害你,让小璟在皇城天街劫掠你吗?”
楚钰故作神秘的说着,林予烟怎会忘记,她从楚王怀中站起,不满的问道,“我一直想不明白,你为何要那样对我?”
楚钰站起身,嘴角轻扬,“因为我能看到你的寿命,每当有人要害你时,你的寿命就会增加,所以我想你能一直在我身边,便让楚晚、小璟他们试图去谋害你,可那两次你的寿命都没有变化。”
林予烟怔了下,下意识的眼眸向额头望去,随后才觉得自己太过可笑,她试探的问楚钰,“那我的寿命是多少?”
楚钰轻抚她脸颊的碎发,淡淡道,“之前是二十二,如今增长了十岁。”
林予烟只是怔了下,随即笑道,“没关系,接下来,要害我的人还有很多,我要报复的人也有很多。”
楚钰轻笑,拉住她的手,“你适才去了哪里?”
林予烟怔了怔,她还未告诉楚钰今日太子欲行之事,便将此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不过,她与楚踉之间说的条件她略过了,既然要与楚踉扯平,也就没必要与楚钰提起了。
……
用过早膳后,林序派人告知她,楚踉已经去了听政殿,让她过一刻再前去。
此时,听政殿。
帝皇高坐于上,面容沉重,看着跪在那里的楚踉,他深叹了口气,“你执意要见寡人,究竟所为何事?”
“父皇,儿臣有罪。”楚踉体正身直的跪在那里,语气刚劲有力。
帝皇冷哼了声,“寡人自是知晓你有罪。”
“父皇,儿臣所说之罪并非是指使周全盗取赈灾银,而是不该愚孝,替母认罪。”
楚踉跪在那里,紧紧盯着高高在上的帝皇,只见帝皇眼底闪过一丝怒气,缓缓站起身来,叹了口气,“你说什么?”
“儿臣从未指使过周全盗窃赈灾银,也从未与母后说过要建宫殿之事,请父皇明查。”
帝皇怔了征,随后冷笑了声,“林序,唤皇后来听政殿。”
殿内一阵沉默,突然帝皇走向楚踉,怒声大喊,“既然不是你所为,为何现在才来与寡人说,我当真是小瞧了你,还有胆量替别人担罪?”
楚踉神色不变,稳重的跪在那里。
任凭帝皇发怒。
这时,在门口守着的太监进来通报,“帝皇,楚王与楚王妃求见。”
帝皇站直身子,缓了缓心神,许久他淡声道,“让他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