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丝影之前自己也觉得自己是个没出息的人,每天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只想承担自己愿意承担的工作,又没有勇气不要这个学历。
但是他最近又想,能把一件事情做好已经很厉害了,他从小也是付出了很多的心血和努力的,为什么因为他不全能就要被否定为废物。
他不知道这样想是对是错,但这样想能让他心里舒服。
那就这样想吧,不要内耗。
钟丝影说干就干。
“你在找什么?”
“我刚才把笔放在床上充电了。”床太大了,什么东西丢进去都能不见,怎么跟个垃圾桶似的。
翻过来,翻过去,翻过来,翻过去。
“诶!真的不见了诶。”他探头想去看床底下。
哐当。
“哎呦!”
这个床没有床底,他猛地探头过去,撞上了床侧的木头。
邬絮琢真是服了。
他放下电脑,爬过去,把他扒拉起来,“让我看看,松手松手,别捂着了。”
“撞红了。”邬絮琢走到柜子前,找了药箱过来。
有点矫情了。——钟丝影致自己
所以在酒精棉过来的时候,他下意识躲开了。
邬絮琢以为他是怕疼,按住他后脑勺,“别乱动,丝丝。”
钟丝影妥协。
药水抹在伤口上他都没有什么痛的感觉,因为真的没什么事。
“疼吗?”邬絮琢问道。
钟丝影诚实地摇头。
邬絮琢亲吻他的鼻尖:“丝丝,可以说实话的。”
钟丝影:“……………………疼。”
邬絮琢又要蹭过来,遭到了钟丝影的强烈反对,“诶诶诶诶,你再给药蹭掉了。好了,到这里吧。”
他又去找笔了。
终于,他看到他的笔了!
邬絮琢看到钟丝影朝着自己这边过来了。
他张开手臂,会心一笑。
年纪小就是爱哭,丢支笔都要哭哭啼啼地来求抱抱。
等会儿钟丝影肯定会跟他说“那根笔跟了我好多年了呜呜呜”。
他就会说……
等会儿!
钟丝影的手在他口袋里摸索了一下,终于找到了自己的那根笔,“我想起来了,刚才充完电我怕放床上找不见了,就放你口袋里了。”
邬絮琢:原来不是求抱抱,是找凶手。
“诶,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钟丝影道,“能不能在家里给我弄间小画室,我想画油画,但是怕把屋里弄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