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首蒙古族的民乐。
她曾在跳民族舞的时候,跳过这首歌的剧目。
是藏族人在草原上自由奔放的状态。
曲风是昂扬向上,洒脱潇洒的。
在曲子中,能感受到草原上的牛羊和载歌载舞的人群。
沉浸的听,是草原的蓝天白云,青草绿地,篝火人群。
那一天,姜早第一次知道,这个女人是个藏族人,名叫格桑,曾是藏族最年轻的音乐家。
酒后的她,也是沉默寡言,只寥寥介绍了几句她的情况,再多的她喝了一口酒,也不再多说了。
姜早知道,她咽下去的那口酒,藏着很多故事。
格桑的自尊心,比她要强的多。
比起郁郁不得志,格桑更想让别人知道,她从一开始就失败,是从头失败到尾的一个人。
也许是因为,姜早安慰了她很多,她便说起了从草地上捡她的经历。
奇怪的,她们明明共处了这么久,这段开始的经历却是她们之间第一次聊起。
还是借的酒后。
格桑说,异国他乡,她对熟悉的国人面孔经常会多看一眼。
她在公园边的闹市街头表演,回家的路一定会经过这里,她早就注意到穿着单薄衣服坐在椅子上的人了,只是不想拆穿这层伪装,因为每个人的伪装都价值昂贵,不容许任何人戳破。
那一天,她静静地听完。
也喝了一点酒。
寂静的夜色下,她端着脸,望着对面那个女人。
仿佛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一面镜子,镜子中的人是另一个自己。
有自命不凡的时候,也有落魄不得志的时候,明明现实残破不已,却又将自尊视若至宝。
倔强又要强。
格桑见她情绪低落,没有问她为什么不开心,而是给她的杯里满上了酒。
杯盏交碰间,她说。
“姜早,晚安。”
次日,格桑睡了很久。
久到她以为格桑醒不过来了。
可当她走到格桑面前试探呼吸的时候,格桑突然睁开眼蹦起来,在床上盘腿捧腹大笑。
格桑说,等了好久,就是为了吓她一跳。
姜早被她的性情大变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至少印象中,格桑的性格不像是喜欢开这种玩笑的人。
格桑错以为她的沉默是生了闷气,推了一把她的肩膀,嫌弃道:“喂,你不会生气了吧你怎么这么容易生气你以后一定会没有丈夫。”
姜早没有说话。
因为,她确实容易生气,也确实因为爱生气没有了另一半。
她的愣神,被格桑认为是默认了生气,便开始想着法子哄她。
女生哄女生,总是有格外多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