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全之所以不言语,也是想着万一后面出了什么问题,也怪不到他头上,更扯不上皇上。
我们这个皇帝,做了猪狗不如的事情,还想要保全自己的一世名声。
“此言不假,但是确实就你们东府遭了贼,被偷了个精光,为何你们西府只被偷了库房??”
“难不成,你们真将财物贴身藏起来了呢?”
“咱家看安禄做得并无不妥,搜了身,才能叫大家都安心。”
“没想到景王还娶了这个一个伶牙俐齿的女子,不过。。。。。。可惜了。。。。。。”
德全看了看洛夕染,嘲笑般摇了摇头。
母亲和几位嫂嫂虽然是寡妇,但是却都是清清白白的人家,怎能任由这些腌臜货来搜身?
若真是让他们搜了身,哪还有脸面活在世上?
母亲和几位嫂嫂虽然内心有些慌,但是面上确是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
而一旁的大伯父一家,此刻大气不敢出,生怕他们将矛头对准自己。
大伯父家女眷更是紧张得全身抖,不自觉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生怕被人现什么似的。
洛夕染余光瞟见她们的不安,不用想也知道了,她们定然贴身藏着银票之类的财物。
真是够愚蠢的,那些人会放过她们身上的财物?
可笑!
安禄见德全公公站在他这一边,更加嚣张了。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来人,将景雪衣押下!”
安禄恶狠狠地说完,几个侍卫便跑过来,想要强行拉走景雪衣。
夕颜月脸色难看至极,她双眼充血,脸上的青筋崩起,质问道:
“住手,搜身可以,喊一些婆子来搜身,我们绝无怨言!”
“若是任由你们这些男人来搜身,我夕颜月定和景家女眷一起,撞死在景王府,以保清白。”
“对,我们宁死不受侮辱!”
六位嫂嫂齐声明志,她们的清白大于生死。
一旁大伯父一家,此时瑟瑟抖,不敢言语,他们可不想死。
洛夕染此刻也附和道:“根据我朝律法,押送将士不得随意侮辱伤害犯人家眷,违令者轻则革职查办,重则杖责入狱!”
“你们现在罔顾王法,让这天下的王法何存?”
“让皇上的面子和名声何存?”
“况且,若是我们景家人还未流放就出了事,暴死王府,传出去,岂不是叫这天下议论?”
洛夕染之前研究过这个时代的律法,自然也记住了这一点。
德全和安禄没想到景家人有如此傲骨,更没想到这个刚进门的新妇,竟然有如此见识,还搬出了皇帝的名声。
若是此刻他们故意刁难,那岂不就是跟皇帝过不去?
出行前,皇上特意叮嘱过,可以刁难,但是不能闹太大,以免给天下人落下口实。
安禄头脑简单,还想要作,被老谋深算的德全一个犀利的眼神给吓退。
既然已经为难过了,也便算了,至于流放路上再出问题,也不关他皇家什么事了。
“安禄,去找几个老婆子来搜身!”既然说了要搜身,那么必须要搜。
安禄心有不甘,他本想趁机好好地报仇雪恨,还能和这些人间尤物亲近亲近。
不过,安禄想到,来日方长,流放路上日头还长着,还怕没有机会?
正巧这时,安禄感觉全身软,没力气,甚至全身开始痒起来了。
他皱了皱眉,想到可能是刚才拿的那二两从老鼠洞里拿出来的银钱引起的。
他顿时有些心慌地将银钱扔得老远,心中顿感恶心,心中恼恨不已。
本来,他还想着,这二两银钱可以拿去好好喝一顿,没想到。。。。。。
过了一会,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来了,一个个脸上都是不屑和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