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斜对面的温霓禾将一个包袱扔出屋子,站在台阶上,趾高气昂地对沈之瑶。
她身旁一个掌馔哈着腰,连连同她说好话。
“需要本宫替你瑶姐姐出气吗?”
“不必。谁愿同她这样的一般见识。”
赵徽鸾挑眉。
果然见白衣女子神情自若地捡起包袱,拍了拍上边的灰,转身进入隔壁房间。
温霓禾更气了,又无从发泄,只得憋着闷气回屋。
翌日,赵徽鸾还沉浸在梦乡,就被叫起床的锣声吵醒。
她瞅了眼天色,灰蒙蒙的,竟比在文华殿听学还早。
人忍不住往被窝里缩。
“赵简简!你要是迟到了,我可不管你哦。国子监学规森严,饶你是大胤公主,也不会偏私你半分的。”
赵徽鸾勉强坐起来,沈知韫已经穿好国子监学子的服饰了。
她打着哈欠进到崇志堂。
沈之瑶坐左一列第一个座位,温言以极快的速度抢占了她后边的位置。温霓禾没好气地站到第三个座位旁,那学生看她面色不善,忙给她让了座。
章云驰在左二列第二个位置,看到赵徽鸾进来,一边冲她招手,一边指了指自个前边的座位。
赵徽鸾直奔他身后的空座。一坐下,人就蔫在桌上。
“不愧是要走科举仕途的人!”
她眯着眼,有气无力地朝他比了比大拇指。
沈知韫在中间列云驰两隔壁。
章云驰用口型问:“她怎么了?”
“困的。”
容谙进来,学子们立马正襟危坐,崇志堂内鸦雀无声。
“司业。”
众人站起见礼。章云驰稍稍往旁边挪,有心想挡一挡身后困得不省人事的赵徽鸾。
“殿下,您到前边来。”
“殿下?”
容谙喊了两声,赵徽鸾才睁开一只眼。她趴在胳膊上,像只懵懂的小猫。
“您到前边来。”
容谙抬了抬下颚,示意她坐第一个位置。
赵徽鸾反应过来,瞌睡虫瞬间醒了大半。
她起身换座,经过章云驰时,忍不住低斥:“你怎么不叫我?”
天地良心!说得跟叫了,您就会醒一样!
一上午,容谙给众学子介绍国子监的学规,声音好听得紧,令赵徽鸾格外发困。她强撑到结束,身边人都走完了,她还坐在那。
容谙收拾好书籍,走到她面前,看着她眼底乌青。
“殿下昨夜没休息好?”
赵徽鸾摇头:“本宫有点认床。且从未这么早起过。”
“殿下习惯习惯就好。”
容谙抿着唇,嘴角隐约有上扬的弧度。
“殿下再不去膳堂,怕是要错过午膳时间了。”
“啊?”
赵徽鸾速速赶去膳堂,好在章云驰同沈知韫已经帮她领好了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