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的脸很快就被扇肿了,嘴角、鼻孔已经满是血迹。她张着骨节可见的胳膊想要反抗,却根本是以卵击石。
范六却被她的动作激怒了,“你这个贱人居然还敢还手,你他妈以为你还是侯府里的大丫鬟啊!我告诉你,你早被你的主子抛弃了,就跟没人要的狗一样。
要不是老子好心收留了你,你现在早就去大街上要饭去了。”
“要饭也比跟着你强!”
“啪!”范六又是狠狠的一巴掌,“你还敢还嘴,我让你再说!我一会儿拿钳子把你的牙齿拔下来,就跟前面那个贱货一样!你们这些贱人!”
范六说着眼睛满屋子找寻钳子在哪儿。
这时一个双眼淬着阴毒的枯柴老妪从里屋出来,恶狠狠道:“大半夜的你哭嚎个什么?你是想咒你的婆母死吗?你这个贱妇!”
这老妇贼眉鼠眼,尖嘴黄牙,穿的破烂不堪。一脸嫌弃地看着被打的奄奄一息的花枝。
“要我说你就是活该,不过是你男人打你两下,你反抗什么?难不成你还要造反?前面那个毒妇就是这么不知好歹死的,现在又轮到你。”
花枝肿胀的眼睛里满是倔强,“她想必也是被你们害死的。人命关天,你们早晚有报应。”
这话彻底激怒了范六,他东张西望地扫视了一圈,目光定在放在瓮边的钳子上,
范集团露出一抹阴鸷变态的笑,急急跑着去寻。
“今天我不把你的牙一颗颗拔下来,你就不知道天有多高,贱人!”
“且慢!”范母皱眉阻止道:“儿啊,不可!”
“咋啦?娘!”
“你不可毁她牙齿,你把她面貌损毁了,还怎么卖出去!这个贱人太不听话,怪不得侯府卖掉她的时候就说让我们好好调教,看来在府里也是个坏的!”
说完范母狠狠往花枝身上啐了口浓痰。
“那怎么办?”
范母看着摊在地上已经无法动弹的花枝,眼里精光一抹,“别打了,给她养养伤,我跟香萃楼的老鸨谈好了,三十两把她卖到青楼去!”
范六眼中放光,“娘,你卖了三十两啊!我们买她才花了二两银子,这竟又大大地赚了一笔啊!”
范母得意一笑,“这算啥?你玩够了打够了,转手娘就得让你再赚一笔,就前面那个死贱人的尸体我还给你卖了赚了一笔银子呢。以后娘再给你买更好的。”
说着母子俩笑的花枝乱颤,
“嘭!”的一声屋里的门被一脚踹开!吓了母子俩一大跳!
“哪个王八蛋敢踹我家的门?”范六叫骂着往前面看去。
夜色中只见一个俊俏少年一脸怒气地站在门口处,后面跟着两个仆从。
范六看着眼前的陌生人,眉头紧蹙,“你们是谁?来我家干什么?”
眼前这个俊俏少年正是徐绾绾,后面跟着秋月和秋生两姐弟。
徐绾绾一眼便看到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花枝。
她没顾上搭理范六,一个箭步冲到花枝身旁,小心地抬起她的脸,颤声道:“花枝!你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