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刚……!
所以他刚才是给后妈喂嘴里了嘛!!!
去炕间把剩下的大其子都给了姐姐,大刚扭头就跑出去了。
谢晚棠烧火也不熟练,烧得手上黑乎乎的,学着傅青山的样子,用相对还干净的手背顶着嘴里的大其子慢慢吃。
这个年代的大其子都是自己用花生油大锅炸的,真香啊!
一点不输供销社买的糕点!
等着问问傅大娘怎么做的,也搞点打打牙祭。
白菜猪肉粉条和饼子出锅后,炒猪下货就快了。
谢晚棠在旁边跟傅青山讲,傅青山操作。
猪大肠下锅用辣椒一爆炒,只需要放点酱油、盐和糖,跟大肠本身的香味混合在一起,加上大锅的火旺,瞬间香气扑鼻,比谢晚棠记忆中的味道还要美!
外边三个小的闻着味进来,吸吸鼻子:“什么东西?又香又臭!”
大肠的灵魂就跟臭豆腐差不多,谢晚棠看几个小朋友天然地t到了大肠的美味,笑道:“上头吧!一会儿吃起来更上头!”
三个小的已经被勾得流口水了,大肠软嫩,爆炒几下就可以出锅了。
爆炒过的大肠裹上了酱油和花生油的色泽,红得发亮,被嫩绿的辣椒一衬,颜色格外好看。
猪心谢晚棠是手撕的,顺着心的纹路一条一条撕下来,炒法和大肠差不多,额外再多放一把香菜,味道格外鲜亮。
最后给猪肝切片,蒜瓣捣成蒜泥,加点盐和酱油一拌,齐活!
谢晚棠把炕桌搬上来:“点蜡太暗了,兰兰先别做了,伤眼睛,我们上菜吃饭咯!”
兰兰笑着把针线收起来,下来帮着一起端饭。
一桌子丰盛喷香的晚餐让全家都心情大好,谢晚棠笑着叨起一块大肠:“都是因为你们爹工作挣钱,我们才能吃上这么好的饭,我们以肠代酒来敬他好不好?谢谢他为我们的付出。”
除了大刚,现在其他四个孩子都是谢晚棠的铁杆小粉丝,大刚虽然还没有加入其中,但也黑转路了。
谢晚棠说完,几个孩子有样学样,一人叨了一块大肠,一起敬傅青山:“谢谢爹,爹辛苦了!”
“……”
傅青山第一次听说还有以肠代酒的,看着面前齐刷刷碰在一起的大肠,虽然觉得荒唐极了,但也鬼使神差地跟着叨起一块大肠,和谢晚棠的碰了一下:“你也辛苦了。”
一顿饭吃得热闹又开心,满屋子的欢声笑语,就连傅青山有时候都会被二刚逗笑。
吃完饭收拾桌子、刷碗、喂小黑、洗脚洗漱,虽然快乐,但忙碌了一天也是真的累,大家比平时还早一会儿就上炕睡觉了。
人睡觉的习惯是不会改变的,谢晚棠还是喜欢抱着什么睡,傅青山在她身边,自然是她的第一选择。
他应该早点入睡,这样就不会被谢晚棠的睡眠习惯困扰,但是——
好像又有什么期待勾着他,让他不想早早睡着,在有期望的等待中,他就像一团烈日下暴晒的干柴,只需一点火星子就能点燃。
谢晚棠睡熟后很快翻身抱住他胳膊,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皮肤上的那一瞬间,就点着了他身体里躁动不安等待许久的细胞。
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谢晚棠柔美好看的侧脸上。
她不知道是不是做梦了,嘴唇动了几下,最后靠在了他的大臂上,柔软温凉的唇瓣贴着他的坚硬滚烫的肌肉,像是最勾人的撩拨,让他控制不住地想要更多。
月光驱走黑暗,柔和的光线下,那唇瓣好看又诱人,像是夜里会发光的宝石一般吸引着他,他有一种强烈的、想要亲上去的冲动。
一想到白天谢晚棠在听到亲嘴那两个字时眸光娇羞、脸颊粉嫩的模样,这种冲动便越发像囚笼也锁不住的猛兽,叫嚣着要冲出来,虔诚地亲吻她。
理性告诉他这种行为很小人,属于趁人之危。
但感性又驱使着他不想再忍耐,侧身撑着炕席起来,弯腰,一点一点靠近他的珍宝。
黑夜是最好的掩饰,他放肆地沉沦其中。
那清甜的香味像是夏日里甘甜的蜜果糖浆,越靠近,越诱人。
傅青山感觉自己疯了,冷静自持了27年,有朝一日居然明知是趁人之危却完全不想克制,就想亲上去。
他想,他也做了。
两片唇瓣碰上的那一刻,他下意识闭上眼睛,视觉失去的那一刻,唇上那柔软的触感瞬间被放大10倍,勾着他迫不及待地咬下去,品尝这浆果的甘甜。
黑夜无人的角落里,谢晚棠温热又柔软的呼吸喷在他左脸颊,一点一点腐蚀着他最后一丝理智,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不满足,他试探着张嘴,更进一步。
在他打开浆果美丽的外壳就要吸吮里边那甘甜的汁水时,身下原本沉睡的人突然动了,还哼唧了两声——
好奇探索的神经突然紧绷,侦察兵训练时期保留下来的条件反射让他迅速抽身平躺回去,但是呼吸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胸口咚咚咚的声响如同擂鼓,暴露了他的心虚。
如果谢晚棠质问他,他该怎么说?
说在做梦梦游?还是直接承认?
说梦游谢晚棠会相信吗?她很聪明。
或是直接承认,谢晚棠会接受吗?他心里没底。
虽然在他们这段关系里,谢晚棠从一开始就是主动的那个,但谢晚棠对她的主动无关任何情感,她只在意他能给她提供的实际的东西,并不是在意他这个人。
他曾经也不在意,觉得这样纯粹的关系很利索,但现在——
傅青山莫名的烦闷,强迫自己从这种负面情绪中抽离出来,才得以通过细微的声响判断出来一个重要的情况:谢晚棠似乎并没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