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温岁却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一点。
……一点也没有。
谢逢舟眸子微垂,眼底一片哀伤,用被子将少年的身子裹好,许久,才沙哑问:“为什么要想见谢逢舟。”
少年怎么可能会在心里念着他。
温岁不是早就烦他了吗,半夜偷偷撬门,爬窗,下。药,是个疯子,是个变态。被他缠上后躲都来不及。
而且,温岁明明那天还在跟纪谪语接吻,还在他去找他路上,埋伏了主城军方的人。
温岁不是巴不得,他这个纠缠了一路的变态,早点死掉么。
又怎么可能,会在一直想他。
谢逢舟眸子血色蔓延。
侧脸隐在晦暗间。
他本就生性多疑,又深陷诸多苦厄。
想着,会不会是温岁现了什么,故意说这些令他心软的话,好趁机逃走。
谢逢舟生出一个想法。
旋即又被他否认。
……温岁这样的少年,身旁有温润如玉的纪谪语,又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他这样变态的男人。
温岁陷入沉睡之中,隐约听到了对方的嗓音:“好,我让你见他。”
温岁只当是个梦。
傅贤零占有欲这么强,怎么会让他去见别人。
他逃无可逃了,将会被永远困在这里。
永远也不可能见到谢逢舟了。
想到这,温岁难过起来,在床上缩成一团,明明盖着被子,却觉得周围好冷,渗人骨头里。
如果谢逢舟在就好了。
对方会偷偷半夜过来爬床,将他整个人搂进怀里。温岁现过好几次,每一次他都会悄悄地抱紧他。
男人胸膛滚烫,十分温暖。
有时还会变态地去舔他的腺体,明明只是一个Beta,却有时像个a1pha一样,总是想亲亲蹭蹭他后颈的那块柔软。
……虽然不能标记,但是Beta也挺好的。
他的生。殖。腔,只留给他一个人。
他好想他。
一闭上眼,脑海里全是谢逢舟的模样。
温岁红了眼睛。
原来,思念是这种滋味。
叫人肝肠寸断。
半梦半醒间,温岁感觉自己被搂进了一个滚烫的怀里,对方扣着他的腰,嗅着他脖颈的气息,动作很温柔,还给他上药。
大概是梦吧。
温岁迷迷糊糊地想。
谢逢舟怎么可能在他身旁。
第二天,温岁醒来后,响起了敲门声。
他开门,现门外出现了一个打扮十分儒雅的中年男人,可惜后背横着一条疤,暴露了高级丧尸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