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拿药箱,你这得包扎,你等等我……”她连忙把罗北笙又按倒在沙上,罗北笙挣扎着要起来,萧晴按住了他的肩,不让他起。
“谁允许你自残了,罗北笙你觉得你这样有意思吗,你不是十几岁的中学生了,你想做什么,你想让我可怜你,是吗?”萧晴有些愤怒。
“我没有!”罗北笙可怜巴巴地仰着头看着她,眼睑下一片青灰,脸色有些灰白,有种我见犹怜的破碎感。他拽着萧晴的衣服下摆,“我什么都没有了,不能再没有你了啊!”
他的手拽得很紧,手指伸进她的腰部,箍住腰,萧晴眼巴巴地看着他的脸紧贴着她的腰腹,他的唇紧挨着她的皮肤,他亲了一下。
“北笙你!……”她的心头剧震。
他竟然亲了她的腰,靠,不行,现在肯定不行,不行。
屋里弥漫着一种似有若无的旖旎气氛,空气里还涌动这一股热意,罗北笙又在她的腰间摩挲着,他的手掌握着她的腰肢,腰腹能感受到掌心的热度,萧晴撑着最后的一丝理智把罗北笙的手掰开,别过身子道:“那,赶紧包扎一下睡吧,这个不能沾水,这两天别沾水啊,你自己是大夫比我懂得这些……那个忍,忍一忍,别洗澡啊!”
“你把次卧收拾一下,早点睡吧。明天不是还要去报到吗。”萧晴说完转身走了。
萧晴洗完澡,穿着吊带睡裙刚刚上床,罗北笙抱着一只枕头靠在主卧的门口,“宝宝我能跟你一起睡吗。”
萧晴打开门,指了指上面,这个提示再明了不过了,其实她已经不那么生气了,但有些原则必须守住。
“我明白的,宝宝,你要对我负责。”她又又要被气笑了,这什么逻辑啊。怎么弄的好像犯了错的是她吗。
“怎么负责法?”萧晴很有兴致和他掰扯这些细枝末节。
“你懂的。”他又开始一贯的无赖伎俩吧。
“那你说说这是怎么弄的?”她戳着他的手臂的破口处,那里还有刚刚干涸的血痕。
“不小心刮的。”他总有一堆理由。
“你可真会玩啊,苦肉计这套手法都不变换一下。罗北笙,我真的服了你了。”
他可是太会了。
她从来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脾性,真有点受不了他可怜巴巴的这个样子,怎么他那委屈的眼神就这么看着她,她那些道理就都溃不成军了呢,她揉了揉他的那头茂密的黑,触手柔软,“你乖啊,赶紧睡吧,我明天还有课,我睡了。”
“我不,我要跟你一起睡。”他抱着那个枕头站在她床前,执拗地不肯离开。
“……”萧晴只是用眼睛盯着他,眼神冷冷地丝毫不肯退让。
“那我睡地上。”罗北笙总算让了一步。
“好。”
主卧开着地暖,睡就睡吧,她觉得自己这已经是做了极大的让步了,罗北笙则欢欢喜喜地抱着薄被、枕头、毯子进了主卧。贴着她的床铺了起来,对他来说,今天进了主卧就是胜利。
萧晴看了他一眼,这小子怎么这么容易满足,算了睡吧,哎,这不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显眼包”“粘人精”吗。
她三十三了,他三十二了,怎么还有一种带幼儿园小朋友的既视感啊。如今怎么还有种对牛弹琴的无力感。她无奈的笑了,你和一个小朋友谈情怀,有点蠢得可笑。萧晴斜靠在床上,一只脚伸直搁在被子上,另一只脚耷拉在床下,正踩在罗北笙的大腿上,冰凉的触感让罗北笙抬起头。
“怎么这么凉啊,你等着,我给你拿双袜子去。”他温热的大手捂了捂她的脚,皱了皱眉,马上站起来,出了主卧室的门,不一会儿,他回来,手里拿了一双厚棉袜子,他先给萧晴捂了捂脚,给脚揉了一会儿,穿上一只,又捂了捂另一只脚,细心地揉搓了一下,这只脚比那只更凉,他搓揉了好一会儿才给她穿上棉袜。
“书房是从不开地暖吗,你是心疼钱吗。”
“不能开,屋里太热,容易犯困,看不了书的。”萧晴无辜地看着他笑着说。
“我懂,可你就不懂得照顾自己吗,夜里还抽筋吗?”他的手下意识地揉搓着她的小腿,罗北笙突然把头埋在她并拢的两条腿之间,萧晴能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
“咳咳,坐好。”萧晴命令着,她不能任由他这么腻歪下去。
罗北笙顺从地坐直身子,眼里有些湿润,“晴晴,我知道我错了,错的好离谱,但是我爱你,我想用我的一生保护你。一生守护你。”
“守护可不是嘴上说说的。比如我现在,不敢让你睡我房间,我不说你也该明白是为了什么吧。”萧晴看着罗北笙的眼睛说道,她真的很怕这个时候他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我当然明白,可是别赶我走,我保证,我不会碰你的,那是我爸。”说完最后这句,他笑了。
萧晴明白,何况那是他爸,他也压根不是那样的人。再说就成骂人了。多余!
“乖了!”
“赶紧睡吧!你明天不是去报到吗。”她倒头便睡,这两天真的太累了。她几乎是沾到枕头的同时人就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