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拥有自由的权。
谁不想有自由呢?
虽然银迟曾自私的想过让她一辈子在自已身边帮衬着,必竟小时候有桐桐姐照料的日子,倒是挺自乐轻松的。
但长大,让他学会了不能依赖。
他拿着药箱正转身走了步,又顿了下来,微湿的唇瓣动了下,左手捏紧手指又松了下,似乎在等那边的人说话。
洺无暗头昏胀胀裂的很,让他根本起不了身。
他感觉他是被雷轰醒的,眼里暗中夹了点斑点,没什么别的情绪,面容看着更加削瘦苍白了些,一副虚弱病态的样子。
他艰难的侧了下头,一汗滴随额角落下,接着便听到了一声平淡的语气。
“醒了?”
又过一秒,床上的人喉结滑动了下,
轻“嗯”了声。
银迟脸上看不出什么怒意,也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左手剑摸索着墙拿着药盒走过去,知道他想问什么,便先道:“洺之洲救的你。”
洺无暗的脸上明显愣了下,又仿佛自嘲似的笑出了声。
还是落到了他手里。
醒后的一事
风雨交加的阴雷下,屋里还是被衬的暗黑凄冷,只有那烛台上的暖光隐隐的照着,气氛安静了几秒。
“你的眼睛……”洺无暗开了口才发现自已嗓子暗哑的不像样,虽然他知道这样说可能不太好,但还是想问一下。
银迟脚步又迈上,淡淡直白回复道:“瞎了。”
洺无暗:“……”
有人这么说自已的吗?!
“能治么?”洺无暗见他拎着药箱走过来,咬紧牙身子往旁边侧了下,给他腾位,语气还是不免轻虚。
银迟打开药箱,将一大卷绷带拿出来后,骨指一边缠上绷带一边才道:“治不了。”
他将卷着的绷带解下来,缠在手指上,头往洺无暗那个方向侧了下,似乎在垂头看他,接着头又歪了点,一种似笑非笑的语气打趣着他道:“洺画师,你欠我的一幅画,我是看不到了。”
“但你还是得画。”
洺无暗不禁被他这个弄的眉头舒展了下,装作不满的口吻回复他道:“哦……”
他说完后移眼看了下这间房子。
屋子看着虽小,柜子设施也挺陈旧,但被暖光照的灰色水泥墙映衬的隐隐温馨,而外面是狂风怒号,阴雨交加。
他听着这声音和看着这间屋子,这应该就是他说的那个小山屋了。
装饰摆放真的很有特点,小且暖,很有安全感。
看了几秒,洺无暗心脏忽的剧烈跳动着,呼吸声也有些急促,淡白无色的唇角无意间溢出一丝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