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给胡大志检查了后,开口道:“左侧第六根肋骨骨折,没有戳破皮肤,可以用胸带绑住胸廓,减少肋骨断端的活动,慢慢地自己会长好。”
阮棠写了一张单子,让胡家人去准备。“骨头断了呼吸都会痛,如果不敢呼吸造成气管排不出分泌物,将会直接肺部感染,极有可能窒息而死。所以,最重要的是止痛剂。”
胡家人分了几波人去附近公社寻赤脚医生,阮棠指挥胡家擅针线活的人做胸带。
等将胸带为胡大志绑住胸廓后,他的呼吸都稳定多了。
季家人见此情形,也知阮棠是有几分本事的,又是赔罪又是恳求,请阮棠为季荣医治。
季荣的情况比胡大志严重多了,三根肋骨骨折,她给做了多头胸带固定。
等胡家人将止痛剂寻来后,阮棠给二人注射了一定的剂量,就让他们平稳地送去医院。“如果路上又疼得呼吸困难,就吃止痛药。”
重伤病人送上牛车去了医院,阮棠不放心地又去叮嘱了一番。
季南烽倚在门框,目光紧紧地追随着阮棠。
阮棠一回头,就望进了季南烽漆黑色的瞳眸中,慵懒地凝视着她,她的一颗心怦怦跳跃了起来。
“忙好了?”
阮棠不敢直视季南烽的眼睛,“我们也走吧。”
阮棠走在前头,脊背绷得笔直,刻意忽视落在她身上的那道火热的视线。
身后松木的冷冽突然靠近,阮棠一把被季南烽拉入怀中。
阮棠用力地扭了下腰,哼唧着想要离开。
“别乱动。”季南烽摁住她不安分的细腰,像个狩猎者将她囚禁在怀里。
阮棠错愕地抬头,恰被那双饱含着饥渴的眼神牢牢锁住,季南烽垂下头,抵着她的额头,“未婚妻,亲一个?”
阮棠娇羞地咬着唇,被季南烽的直接惊得失了语。
“别咬。”季南烽粗粝的指腹划过她的唇,温柔地抚着摸着,唇上温度飞升。
季南烽轻笑了一声,吻轻轻落在她滚烫的唇上,唇贴着唇,一凉一热。
阮棠紧绷的身子瞬间瓦解,双手紧攥着季南烽的衣领,整个人都依附在季南烽的怀里,任君采撷。
季南烽浅尝辄止,他克制着自己,不敢太过欺负她,离婚期还有三天,怕吓跑了她。
直到回到知青点,阮棠的脑子都是空的,下了自行车就往知青点冲。
季南烽轻笑了一声,“别忘了——你的聘礼。”
阮棠大步折返了回来,劈手夺过自行车车把,连人带车冲进了屋子里。
季南烽插着兜,眼角都带上了些许笑意。
一侧身,见到知青院子里站着的两个人,只随意地点了点头,就走了。
院子里,陈永昌正和杜雪晴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