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镇国公府的公子还真是好看呐,光凭那张脸,别说想看证据,就算要他把椅子让出来给他坐,他也乐意啊。
“行。”他把余南给刘氏的情书递出去。
慕容羲读过后,笑眼眯眯问余东。“余大公子生意做得很差吗?是不是负债累累啊?”
见他嘻皮笑脸,余东脸色难看,自己刚接手父亲部分事业正想大展手脚,这人居然说他负债累累?憋住气,他道:“慕容公子说笑了。在临州,余家的生意虽不能说独占紧头,但前三名定有余家一席之地。”
“啧啧啧,既然家中富足怎能亏待兄弟?不给徽墨、湖笔用,好歹也给几张白玉纸使啊,贵弟可是要给心上人写信的,瞧瞧这墨汁颜色不均、味道带着恶臭,纸质粗劣,这封情书从头到尾都摆出两个字——敷衍。”
听到此处,余东豁然开朗。“不,我家三弟最是讲究,什么都要用最好的。歙砚、徽墨、湖笔,连笔洗非官窑制都不用,倘若大人不相信,可以立刻派人到余家捜査,家中连管事都不用这等劣质货。”
“许是余南在路上的字画摊子,借人纸笔给刘氏写的信。”赵奎心头一急连忙反驳。
“这倒有趣了,偷情是何等秘密的事,偷的又是别人家小妾,不关起门来偷偷做,还光明正大在街上借笔墨,余南脑子被驴踢了吗?”慕容羲讽笑。
“来人,去余府将余南的笔墨纸砚取来。”县太爷这时方从慕容羲的“美色”中惊醒。
慕容羲朝县太爷勾勾眉,这家伙上道。勾眉代表夸奖,但县太爷被他这一眼给勾走魂魄,再度发傻。
一个潇洒转身,他绕着刘氏的尸首转两圈,视线对上赵奎眉眼。
“刘氏行事张扬,次次出门都打扮得金光闪闪炫目动人,听说脸上的粉得擦上三层,即便密会情人必得低调,也不至于穿一身陈旧常服出门。再者昨天下了场雨,梅园满地泥淳,刘氏赴约就算运气好没碰上下雨,但梅园地湿,进出脚底必会沾满泥淳,可她的鞋底干净,衣裳只有背后沾上泥灰,这不合理啊,会不会是今晨才被人遗尸梅园呢?”他丢给赵奎一个恶意笑靥。
“或许是余南在别处把人杀死,再将尸体移到梅园。”赵奎心急不已,本以为稳妥的计划,不料竟是处处疏漏。
“那更说不过去了呀!信上约定的地点是梅园,就算两人先在梅园见面再往别处幽会,之后余南把人弄死,那……别的地方不好藏尸?非要丢回梅园,好与信纸写的地点对上,他脑子有洞吗?”
“可信上的字明明就是余南的。”
“我都说得这样明白了,你还要跟我讨论那封信?也行。你知道街上卖字画的孙壹堂吗?他擅长模仿旁人的字迹,前几日有人看见他和余南在摊子上谈诗论画,笔谈愉快。”
他朝县太爷又一勾眼,这回县太爷反应飞快。
“来人,逮捕孙壹堂,把他的笔墨纸砚通通带回来。”
县太爷命令下达,赵奎立刻懵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他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不久,人和东西都带回来,夹棍一上,孙壹堂啥都招了。
原是赵奎领刘氏外出碰见余南,两家生意竞争本就如火如荼,见面哪能不慰上几句?没想刘氏见余南模样俊俏,一双眼珠子直往人家身上黏,赵奎心底窝火,回来使劲儿折腾刘氏,人被他给玩没了,心存恶念的他想到这招祸水东引,先令孙壹堂吹捧余南,夸他字好诗好,在自家摊子上留下笔墨痕迹,以便模仿构陷。
这幕恰恰被李大娘看见,孙壹堂因李青被赶出书院,失去最后一次府院试的机会,正愁找不到机会报复,这下子机会送到跟前,他能不好好利用?
厨艺收服人心
发现子璎站在外头,他笑弯一双桃花眼,闪瞎附近无数少女眼,他像只得意洋洋的开屏孔雀,帅到让所有人目不转睛。
子璎也被闪瞎了,嘴角微扬,但她控制住了!
她把这辈子的定力额度通通拿出来。不能闪瞎,不能激动,不能忘记即将登场的女一号,他再帅,自己都只能当他的工具人、心灵导师,绝对不能勇往直前篡掉女主之位,否则命运被强行更改……会死人的吧。
“相公,事情都办好了吗?”刻意亲热、刻意杜绝一双双贪婪的眼睛,她这是在做好事,为女主扫除杂枝,绝对不是因为嫉妒。
“办好了。”
“我还没买好东西呢。”
本就娇嫩的嗓音,又压了压、压出三分柔媚,超级勾人,勾得他头皮发麻,心脏一颤一颤,很想当众把她压进怀里。“我陪你去?”
“好啊。寇老、夏老,我们先行一步。”
她朝两人行礼准备离去,转身之际脸上笑龉立刻收拾得干干净净,此番变脸功力,让慕容羲肩膀下垮,看来她打算在外给他做脸,回到家再枕边训夫。
他是大胆了些,万一没弄好,扰乱公堂是要打板子的,但他胸有成竹啊。
心里盘算,回到家要不要溜到隔壁邻居家作客,省下一顿叨念?
不过这样做同时得割舍几顿餐饭,当控火功力日渐娴熟,子璎顿顿餐食令人惊艳,他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想当初横行京城时,啥好料理没尝过,但他必须承认子璎的厨艺无人能及。
“慕容公子,请稍等。”余东领着余南奔出府衙,快步上前向慕容羲道谢。“今日舍弟能躲过此劫,全仗慕容公子大义,多谢。”
“没事。”
“午时了,请公子移驾到陵香酒楼用膳,今日酒楼里有道新菜……”这时他才发现站在一旁的子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