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颂白很想用“自己肚子里的蛔虫”来形容沈庭宗,但是感觉有点不卫生,只好作罢,换了另一种更体面的描述。
“沈总,您简直太懂我了!”
虽然更体面,但是真的没有那个形容贴切。
夏颂白有点遗憾,沈庭宗看着他沾到唇角的一点酱汁,迟疑片刻,还是放下手中的餐巾,示意他说:“这里。”
沈庭宗指尖点了点自己的唇边,夏颂白看到之后,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角,而后立刻反应过来,自己拿了餐巾胡乱地擦了擦嘴。
沈庭宗转开视线,望向窗外,飞机起飞,没入云层之中,他神色淡然,可视线里,似乎还能看到那一抹柔软鲜嫩的红,舔过雪白的唇边,鲜明到了灼热的地步,连带着自己,对应的位置,似乎也有了湿漉漉的触感。
海天一色,地下的海同天上的天融在一起,机窗玻璃倒映出影,夏颂白伏在那里,沉沉睡去,垂在面上的几缕丝漆黑柔软,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机舱内安静至极,几乎令人疑心,可以听到心脏剧烈跳动撞击胸骨出的响声。
沈庭宗松开领口一粒扣子,要了一杯威士忌。
金黄色的酒液盛在钻石杯中,折射出潋滟光影。
横生的欲,攀附的念,盘根错觉,不知不觉之间,已成参天巨树。酒就放在手旁,而令人成瘾着迷的,同样近在咫尺,却浑然不觉,好梦依旧。
烈酒百般滋味,沈庭宗端起,注视许久。
到底,还是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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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停下时,夏颂白缓缓醒来,现自己身上盖着一张毯子。
他睡得有点懵懵的,裹着毯子下了飞机,等到了房间给手机充上电,又迷糊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
这一定是大佬替他盖的。
手机开机,无数消息涌入,夏颂白扫了一眼,看到姚秘书的消息。
【姚秘】:“已经安排人去接你了,那边出了点乱子,大概要五小时才能到。”
【姚秘】:“你先坚持一下,公司肯定会把你带回来的。”
【姚秘】:“没事了,沈总亲自去了。”
秘书处的小群里,姚秘书了新的工作安排,原定沈庭宗要出席的所有场合会议,一律取消。
这都是为了夏颂白。
夏颂白心中轻轻地动了动,刚刚在机场,第一眼看到沈庭宗的时候,那种突然涌现的安全感太过明显,就好想他潜意识里知道,只要沈庭宗在,自己就不必为任何事而担心。
唉,如果他没有订婚就好了。
就可以单纯地跟在大佬身边做个小跟班,而不是现在这样心思不纯。
夏颂白在床上滚了滚。
毯子裹在身上,温暖柔软,气息淡而凉,可夏颂白记得,他被沈庭宗拥入怀里时,那一刻气息漫溯,如同迸的火山,带着热意和急迫。
捕获他、淹没他。
夏颂白睁开眼睛,半张脸埋在毛毯里,只有一双眼睛,凝视着天花板上繁复盘旋的花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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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床,夏颂白拉开窗帘,就看到窗外皑皑的雪山,在日光照耀下,山顶的雪冠折射出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