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顾西洲反应,他像一尾灵活的鱼,唰地滑进被。子深处。
顾西洲只能抓到他头,又不敢用力提,哑着嗓子叫他名字,“顾南,上来。”
顾南哪还说得出话,摸到顾西洲戴着指套的手,在他掌心轻挠以作回应。
盖着可能会闷,所以顾西洲直接把被子全揭了。
浅薄雪光从窗帘缝隙照进,打在顾南肩上,是一线极窄的羊脂美玉。
这些年顾西洲自认控制力出常人许多,然而却在看到这一幕的第一时间,猝不及防地出闷。哼。
接着,顾南循声抬眼。
眼眸湿润闪着碎光,侧脸顶。出轮廓的鼓起似乎即将穿透薄薄的皮肤。
他在观察顾西洲的神情,向刚刚的顾西洲学习。
很纯情,又很笨拙。
很久之后,顾南重重吞。咽了下,接着像嘬吸管喝饮料,喝到最底部那样,不停咂。摸汲。取剩余部分。
在这几十秒,顾西洲把他肩膀都捏红了,完。事儿后立马把他抱起来,近距离鼻尖对着鼻尖,不断揉。捏放松他泛酸的脸颊,咬牙切齿地问,“哪学的。”
外国电影嘛……
顾南口齿不清地说:“不喜欢吗?”
怎么会不喜欢,简直头皮麻。
但顾西洲沉默着,没再继续问。
顾南刹那反应过来顾西洲误会了,妈呀,赶紧扑进顾西洲怀里,“电影里别人是这样说的,我就试试!”
无论顾南在这三年是否交过男朋友,顾西洲对他的爱不会少分毫。
只是短短几秒,心脏坐了趟云霄飞车。
顾南努力睁大眼睛在昏暗中辨清顾西洲的神色,见到有松动,他试探问,“哥哥,那样不舒服吗?”
顾西洲一言不抱着他去洗手间,拿过漱口杯挤上牙膏。
顾南踩着顾西洲脚背,从镜子里面看到顾西洲面无表情的脸,以为他生气了,接过牙刷乖乖刷牙。
俯身吐泡沫时,顾西洲按住他腹部睡衣以防打湿,忽然说:“知道是误会,但我还是很嫉妒。”
紧跟着补充。
“非常嫉妒。“
顾南眼眶一热,鼻腔也酸楚,赶紧洗漱好踩上地板。
顾西洲皱着眉,拖着他的屁股重新把他抱起来。
这个姿势刚刚好,顾南抬手就能触摸到顾西洲的脸,认真地说:“哥哥,我只对你这样,我希望你也舒。服,如果做得不好你也要告诉我。”
爱不分谁少谁多,互相包容互相纠错。
顾西洲压着他嘴唇咬,又伸手用手指按了按刚刚顶。出轮。廓的腮边,低不可闻地呢喃:“怎么这么会。吸,哪怕只。含。了一半,都舒。服得要疯了……”
顾南又羞又恼:“我只吃得下那么多”
顾西洲唰地捂住他嘴,“好了,不说了。”
顾南感觉到了,讪讪闭嘴当蚌壳。
挪威的极夜又长又冷,他们回到床上,在温暖的被窝下紧紧依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