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纪宜年射中红色的靶心将弓箭“啪”一声扔在立台上时,才是对纪华砀最大的羞辱。
两人同样了射中了靶心,可此时已经没有人去在意了。
纪宜年弯起一侧嘴角,轻“呵”一声,便扬长而去。
薄枝在外围冷冷看着着一切,这种时候,她帮不了纪华砀。
原本看热闹的人们也一哄而散了,王家小公子此刻也略抱歉意羞愧地看向纪华砀:“纪哥哥,那个我先走了,改日我再去找你玩哦。”
小孩许也是面对不了这样的困窘,带着随从离开了。
薄枝也转身离开,此时的好友,应当是不愿意看见她的。
她与纪华砀交情多,也是因为闲暇时她会去鼎食司吃午食,而鼎食司旁边是一家戏楼,两人因此结缘,平日里也一起吃吃饭听听戏,俗称“酒肉好友”。
午时快到,薄枝欲回宴席,今日来此,还是正事重要。
从马场过,马场往外,是投壶。
“薄枝。”
薄枝被冷不丁一喊,回头看过去。
裴怀瑾这厮不是高冷性情?今日为何频频喊她,她苦心营造的名声何时如此受他欢迎?
她皱眉看去。
“裴将军找我有事?”
“无事,只是看方向相同,找薄郎中闲谈而已。”
裴怀瑾答的容易,嘴巴一张就令她心梗。
薄枝嘴角微抽。
“某不认为有可以和裴将军闲谈的事情。”
言外之意是,快滚吧。
谁知这裴怀瑾像是听不懂,“无碍,我说有就有。”
薄枝心中白眼一翻,脸上却不得不笑,笑得越明媚说明心中骂的越狠。
此刻她已经笑成了这山庄前院盛开的牡丹花。
“裴将军说的是。”
薄枝恭迎道。
两人走至投壶这边,裴怀瑾才开口道:“听闻薄郎中与莫老颇有渊源,恰逢我曾就学于莫老,说来他算的上是我的老师。”
薄枝与他一同观望投壶比赛,耳中听着裴怀瑾的话,心疑问他哪里来的“听闻”?
她和莫老的事情也就当事人和莫老身边那个徒弟知道。
“老师如今年岁大了,虽桃李满天下却只曾收过两个徒弟,因我从军之顾,如今只剩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