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想我需要一点时间休息,你跟着我来吧。”
罗文思并没有选择回到医院,而是面对西雅图大医院正门口左边花圃处向北走去,街上人影稀疏,人流量不多,街道上堆积着流浪汉随意丢弃的垃圾,臭不可当的恶臭味肆意刺激着二人的鼻道。
但仿佛习惯性地不提及。
在一处拐角之后,空气才变得稍好一点,街道也变得整洁了许多。
“你知道凯文杜兰特吗?”罗文思问。
“西雅图音,谁不知道23岁就带领队伍进入全球决赛的天才。”
“是的。”
“怎么,你很喜欢他是吗?”男人说。
“我很喜欢他,但我和他不是一种人。”
“怎么说?”
罗文思带男人来到一个标准的小型美式别墅,小草坪上是一辆破旧的黄色老福特,褐黑色的大轮胎,残缺破洞地晾在一起,旁边的桦树树苗和铁铲被摆置一旁,树根尽数干裂得不能生存。
“先进来吧,进来再说话。”
“嗯,好。”男人答应。
“说起来,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罗文思带着他穿过熟悉的走道,来到进门正对的房间里的一个老式中国书房,三个8oo毫米双抽屉柜子尽然有序地放在底下,在其上面的,是书籍干练地被摆放在层次分明,横纵有别的方形木格栅中,自制的胡桃木桌很随意的放在窗户下,上面十分干净,仅存的是一个几个老头在沙漠戈壁满脸笑容的合照。
“米勒,你就叫我米勒好了。”
他抬起头,点了点,“好。”
之后,他开始继续交流,“我很喜欢杜兰特,但我和他不是一种人,我没有健康的身体,杜兰特是悲情的英雄主义,而我,甚至没有机会走上那个正常人人生应有的舞台。”
“嗯。。。。。。你是说你生病了。”
“没错,在两个月之前我便被诊断为肝癌,我很直接的询问我的时间,医生告诉我,最多还有一年半的样子。”
“嗯。”
他在书房里似乎在找寻什么,书籍被翻得乱七八糟,他嘟囔着:“你看,这是我爷爷和他的同事,在世界上最大沙漠--撒哈拉沙漠,它形成于25o万年前,阿拉伯人称其为死亡沙漠,那里能够生存的动物很少,不得不说,人类的力量是强大的,阿拉伯人踏着骆驼征服沙漠便是胜利的象征。”
“嗯。。。。。。。。然后呢?”米勒拿起照片观看。
“嗯,其实得了癌症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知道的,每个人都会死去,人们说,人的死亡是两个层次,第一是你生理上的死去,那标注着,你在这个世界上无法再感知任何事物的美好和爱,第二次死去,是当你的亲属朋友亲手将你埋葬后,他们也渐渐死去,没有人能够知道你的时候。”
“活着其实也没有那么好,有的时候,就算是千年的古树,在我看来也没有存在的意义,更何况我呢?从小无父无母,爷爷奶奶拉扯我长大,五年前,奶奶离我们而去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家庭会逐渐冰冷。”
米勒坐在椅子上,仔细端详起那个相片。
“咱们聊点重点,阿蒙拉之瓶,你是如何现的?”
突然,罗文思从书架中取出了一本厚重的大书,他吹了一口气,上面的灰尘被欣然掀起,只听见“啪”的一声,那书正直直地放在了桃木桌子之上,阳光照拂在上面,显出了一行数字和字母。
“kLoo4”
“这便是我在这本书上现的奇妙之处,没有阳光,它就无法得以显现,一有阳光,便跃然纸上。你知道的,我所了解的sku11便是从上面得知的。”
米勒愣神,冷哼一声:“原来如此。”
“什么意思?”罗文思问。
“命运之筛,必能跳向命定的之格。”米勒摇摇头,“你知道那瓶子的事情?”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只是在那本书上,所谓的我爷爷留下的笔记之中,这瓶子是拥有极其重要的作用,但是具体的作用我不知道,书里只是简单介绍它可以吸引一些光的事物,对这些事情,我绝对没有任何的感兴趣,只是有着这么一句话。”
“什么话?”
“当你看到这本书的时候,我知道的,是时候开启计划了,我的孙子,罗文思。一切的答案,请到我指定的位标找寻吧!”
罗文思念完,一股如同深渊一般沁人心脾的寒意,像箭一样刺向他的身体,骨骼肌都止不住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