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燕子矶码头,位于长江之滨,自古以来便是南北商贸的重要枢纽。
码头周边商铺林立,各式招牌迎风招展,人来人往,好一派繁荣景象。
未时快过,江面上,无数船只争相停靠,船桨划水声、船帆摇曳声交织一起。
时维十月,码头上面衣着单薄的码头工人,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货物装卸,一箱箱丝绸、茶叶、瓷器被卸下,又一批批粮食、布匹、药材被装上,码头上的货物堆积如山。
江面拂来一阵寒风,吴泽紧了紧身上的披风。他那颗大光头被一顶帽子遮盖,不过,月余来,他察觉头已经慢慢生长出来,假以时日,便会同这个时空的普通人一般无二。
“才十一月便就承受不住了?再过一月,这金陵落雪,真不知那时候的你会不会经受得住。”
吴泽的身后传来一声冷笑。
这小娘皮!
吴泽也不回头,扯了扯嘴角。
自从上次不小心触碰到宝琴的身体后,咳咳……力道不过是大了点。
打那以后,这小姑娘就好像带了一把放大镜跟在自己的身后,不停对自己挑着错处。
吴泽诧异之下,心道莫不是曹公误会这薛宝琴了?
原著里,她可是得到贾府上下一致的好评,脾气应当是比较温顺才对。
“姑娘,姑娘,老爷呢?快请老爷下船,太太等不及了……”
吴泽初听此话,暗道一声:原来薛大叔是这样的人!
薛宝琴来到甲板前方,稍一凝睇,从甲板上翘相望,定睛一看,才现码头高台上面,来人正是薛家的老管家。
“薛伯,船上有贵客,父亲与贵客正在茶室等候靠岸。”薛宝琴朝高台上面扬了扬小手。
这时,吴泽才注意到薛宝琴已经换回一身汉服。
此时的薛宝琴身着大红织金撒花缎面出风毛面斗篷,下摆隐隐现出一截水红花卉纹样缎马面裙,裙摆上绣着朵朵盛开的桃花。
一头乌黑青丝梳成了一个低低的桃心髻,髻上插着一支金簪,簪上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
不得不说,薛宝琴披着一件斗篷,却还能尽显她那出挑身段,让人眼前一亮。
吴泽收回欣赏的目光,举目眺望着这个素有帝皇名都之称的金陵。
单就码头的繁华景象,马上便勾起了吴泽的兴。
在洛阳与贾政分道扬镳后,吴泽曾与甄应嘉和薛颂浅聊一二,大体了解过这个朝代背景。
明土木堡之变,文官之于谦坚决不执行扣门之举,与孙太后生剧烈冲突。
后面于谦巡视京师外围防务时,被随身保护的一队锦衣卫百户,实则是太后的心腹杀了。
随后,也先攻陷明京师,黄河以北,尽皆落于也先之手,明宗室大举逃亡,各地宗室相继称帝,中原乱作一团。
朱明苟延残喘几十年,后中原各地势力相继称王,又现一个五代十国,征伐近百余年。
…。
史称,西元约摸156o年,本朝世祖‘朱肃演’,据说本是周王朱橚一脉。其祖父与所有开国元勋祖父,被人在金陵敲了闷棍。众人被当成猪仔卖到辽东银州铁岭卫挖矿。
‘世祖’朱肃演和朋党合计逃出矿场,进入关内。
后得益于娶北平当地一商贾出身女子为正妻,成昏后第二年带领朋党,返回铁岭矿场,解救无数矿民,最后再出关。
世祖以这批矿民为基石,先渡黄河,以金陵称王称帝。后北伐北元王朝,最终,北元王廷退守大漠。
世祖因幕僚谏言,极其推崇天子守国门这一国策,遂下旨迁都北平,为与前明区别称之为神京。
然而天下多国林立,北有北元王廷虎视眈眈,西边又有准噶尔势力蠢蠢欲动。辽东又有后金扣关之危。世祖遂将大部分兵力以镇边界,终无富足兵力南征。
后历武帝、太上皇才堪堪灭了西凉、北燕、西南三国、安南等地。
因世祖早年无力东讨后金,后金一时半会也奈何不了大明。最终高句丽半岛被一分为二,北边高丽金家被后金纳入版图,南边李家则受大明庇佑。
唯一不同的是,此明和前明的户籍制度大有不同,并非如前明那般,如是工匠,子孙代代必是工匠。……
唯一不同的是,此明和前明的户籍制度大有不同,并非如前明那般,如是工匠,子孙代代必是工匠。
最底层的平头百姓,唯一出路,便是科举入仕,或参军入伍,又或自行前往九边。
朱明九镇,除了世代屯田制,亦有募兵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