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自学的,给他们省点培训费,顺便摸清各人的水平方便选船,一般人努努力考个电工证不难,不过那些学知识费劲的就比较麻烦了,得想别的办法。”
“什么办法?”
“……”薛余盯着庄卿看了几秒,忽然坐直身子,“少卿,你今天有点不一样。”
“哪里?”庄卿问。
薛余:“像个好奇宝宝。”
庄卿莞尔,“是有些好奇。”
“那要让你失望了,我没什么好的办法。”薛余拎起茶几旁的一个大布袋,摊开:“喏,资历。”
庄卿皱起眉,低头凑过去一看——是一堆印章,足足有四五十个。
“……”
夜深人静,两人围坐在茶几旁,一个在简历上编撰相关的工作履历,另一个签名盖公章,合作的天衣无缝。
身有隐疾
庄卿发现薛余这人挺能的——他可以一边用不同字体填不同的工作履历,一边随口闲聊每个学员的个人情况。
“你经常这么干吗?”庄卿照着他写的一家建工单位名称,在印章堆里翻找。
薛余顿了顿,手上动作慢下来:“那倒没有。”
过了一会儿又说:“这不是道尽途穷了嘛。”
“如果……我是说如果这招行不通呢?”庄卿问。
薛余放下笔,转过脸来:“那我就不干了。”
庄卿估摸他这句话是玩笑,但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句:“这么严重?”
薛余笑起来,觉得眼前男人实在可爱:“倒也没有。”
“……”
“我只是心累。”他拿过庄卿手里的印章看了一眼,丢回布袋,“歇了,不弄了。”
“剩没多少。”
“聊会天。”薛余起身从冰箱里拿了两罐果啤,递给庄卿一罐。
“我刚入行的时候势单力薄,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名额总是被中途截胡,所以,只能挖空心思什么招都用。”他坐到庄卿脚边的地毯上,胳膊撑着茶几看他,“其实挺烦的,我讨厌谎言和欺骗,可最后自己也不过是一丘之貉。”
庄卿打开易拉罐喝了一口。
有点冰。
“所以每次遇到阻碍就会有这种想法——不干了。”薛余仰头一口气儿灌下小半,长长舒了口气,“然后生会儿闷气喝点酒,消化掉情绪一切照旧。”
庄卿点点头表示理解,随口玩笑:“你不干了,重洋招人怎么办?”
“……”薛余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哎,我是不是平时吹牛吹得有点大,营造出一种重洋离开我就不转了的错觉?”
庄卿弯唇:“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