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琦一脸诧异。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宋景凉对她的恶意几乎天天都挂在脸上,怎么会突然因为这个哭?
鹿央哭得伤心,哭得稀里哗啦,她抽抽搭搭地抹了把眼泪,断断续续蹦出了个惊天“大秘密”:“阿凉他、他是我的爱人!他、他不会对我、我抱有恶意!”
“哈?!”
池云舒和丁琦同时震惊。
如果她们记得不错的话,她应该是宋家的私生女吧?
这么说他们应该有血缘关系,怎么可能是爱人?
两人对视一眼,眼神逐渐复杂起来。
该不会是宋景凉那小子为了报复鹿央,为了把她赶出宋家,故意勾引的她,然后再把她甩了吧?!
他们越是这么想,越觉得有可能。
毕竟鹿央从小无父无母自己一个人在城外长大,一定非常缺爱,被宋景凉一勾引,扛不住诱惑绝对上当。
但再怎么说,鹿央也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他怎么可以使这种下作手段?!
畜牲!!!
池云舒脸当即黑如锅底,二话不说,直接转身:“我去找他算账!”
敢欺负她池云舒的朋友,绝对把他打得他爹妈都不认识!
鹿央连忙拉住她的手腕,抽抽搭搭把脸埋进她脖颈里:“别去。”
“别为了我吃醋,我只想你们都好好的。”
“……”
池云舒眼尾抽了一下。
怎么感觉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她看着眼前平日里没心没肺,此时却哭成泪人的鹿央长长叹了口气:“算了,你早知道也好,以后离他远一点,他再敢欺负你,我就找人教训他。”
听她这么说,鹿央终于破涕为笑,抱着她的手臂,靠在她肩上撒娇:“你真好”
池云舒浑身汗毛倒立,连忙把手臂抽出来:“行了,肉麻死了,赶紧铺睡袋睡觉吧,我可听说军队里的训练可不比学校里的训练,艰苦的很,还是早点睡觉,早点起来吧。”
“好。”
……
……
夜凉如水,一轮血月与一轮银月挂在天空,形成了一条诡异的分割线。
整个军营里彻底安静下来,只有某些营帐里会传来低低的鼾声。
许是第一次在营帐里用睡袋睡觉,池云舒睡得很不习惯,一直到深夜都还没睡着。
她半睁开眼,瞥了眼两侧都已经睡着了的鹿央和丁琦,长叹了口气,起来打算去上个厕所。
刚掀开帘子,突然瞧见隔壁营帐里的帘子也被一同掀开,宋嘉嘉从里头走了出来。
经过晚上鹿央的事,池云舒对宋家兄妹都没什么好脾气。
想着还是警告一下她。
“喂,宋嘉嘉。”
池云舒大步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肩膀。
宋嘉嘉被迫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过头。
池云舒也没在意,自顾自地警告她。
“麻烦你告诉一下宋景凉,让他不要再使那种下作的手段去对待鹿央,这次我放过他,但如果被我知道有下次,就别怪我不讲世家情面,对他动手了!”
说完,她径直朝着厕所大步离开。
全然没察觉身后的宋嘉嘉,脸色惨白,双眼空洞无神,脖颈上挂着的跟圣火令似的超大号项链在血月暗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