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月眉头一挑,问道:“白姑娘,你现了什么?”
白若雪站起身来,将刚刚从阿威手中找到的东西展示给他们看。
“这是一块碎纸片?”郑都头问道。
赵怀月很肯定地回答道:“这是银票的一角。”
“对,这就是从一张银票上扯下来的一角。”白若雪微微额赞同:“阿威一定知道凶手的把柄,还以此要挟了他。凶手狗急跳墙,将他灭口以后伪装成香铃冤魂索命。”
听到不是冤魂作祟,郑都头的胆子才大了起来。
赵怀月检查了一下阿威的尸体,他后腰插着一把刀子,几乎没入刀柄。其它地方并没有什么伤痕,想来这就是他的致命伤了。
他取出一块帕子裹住刀柄,然后用力拔了出来。这刀子并不大,刀身细长,尤其刀刃处较为尖锐。
“这刀子……”白若雪接过后仔细查看了一下,说道:“这不是杂耍班那个阿德表演节目时用的飞刀吗?”
尸身边上还丢着一把带血的菜刀,刀刃处还黏着些许骨肉皮肤。白若雪拿起对比了一下脖子处的切口,确定阿威的脑袋就是用这把菜刀砍下来的。
除此之外,房间里并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了。
“从尸体僵硬的状况来看,死了至少三个时辰以上了。”
“三个时辰?”赵怀月心中推算了一下:“这么说来应该是在丑时犯的案。不过那个时候大家都在睡觉,恐怕没人能证明自己没离开过房间。”
见到再无别的线索,白若雪便请郑都头命人将尸体运往义庄存放。
“对了。”白若雪突然朝赵怀月说道:“今日我原本就打算去义庄查验一下成金良的尸,不知赵公子能否陪我一起去一趟。”
“我?”
赵怀月明显对白若雪的话非常意外。
“那义庄阴气逼人,我在那边觉得心中有些慌,所以想请赵公子一同前往帮我壮壮胆。”
“可这两次勘察现场,在下可没见姑娘有过怵的时候啊。”
“那不是因为这两次都有赵公子在身边的缘故嘛。”白若雪浅浅一笑看着赵怀月:“怎么,赵公子看起来似乎不太愿意的样子?”
“哈哈哈哈!”赵怀月笑着敲了一下手中的折扇:“既是白姑娘相邀,在下怎敢不从呢?”
“那就有劳赵公子了。”
客栈里的人都聚集在一楼大厅,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但一看就白若雪他们走出来就立即鸦雀无声了。
“白姑娘,这次难道又和上次一样是冤魂索命?”梁子兴面色苍白地问道。
“虽然现场和上次成金良被害的时候极为相似,但阿威又没有害过香铃。如果是香铃冤魂作祟,却为何要杀害阿威呢?”
这个时候,胡班主说出了令人意外的情况:“去年我们也住宿在此,那个时候阿威曾经多次轻薄过香铃,或许这就是原因吧。”
“这么说来,香铃的确曾说起过。”梁子兴也似乎想起了这件事。
听到这两人的对话,白若雪非常吃惊地看了他们一眼。
(怎么回事?这两人什么时候站在了一起?)
赵怀月打开帕子,将那把飞刀摊在胡班主面前问道:“班主,此物你可认得?”
“这不是阿德用来表演的飞刀嘛,不知赵公子是从何得来?”
“这飞刀乃是杀害阿威的凶器。”
“什么!”胡班主大惊失色。
还没等阿德开口,边上萸儿先失声大叫了起来:“阿德师兄,莫非是你杀的人!?”
“萸儿,别瞎说!”霍美琴呵斥道。
阿德哭丧着脸辩解道:“赵公子,你可听萸儿瞎说!上次道具被毁的时候,我的飞刀丢失了好几把,这把肯定是那时候丢的其中一把,我可没有杀人啊!”
“阿德啊,你这话咋一听还是有些道理的,不过你怎么证明这飞刀是丢的那把,而不是你没丢的那些?”
“这……”
白若雪的话把他问得哑口无言。
一旁的郑都头见到白若雪的暗示,上前一把锁住阿德:“走吧,跟我去衙门走一趟说说清楚!”
“我没杀人啊,大人!”
“阿德,你也别急。要是真的没做过,待调查清楚之后自然会放你出来。你看梁公子进去之后,不也好好回来了么?”
郑都头命人将阿德押回衙门后,载着白若雪和赵怀月一同前往义庄。
在马车上,赵怀月问道:“白姑娘,你明知道阿德并非凶手,为何还要将他羁押?”
“因为我怀疑杂耍班这三个人长期在拐卖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