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碧琛义愤填膺:“岂有此理!燕律规定,女子入楼必须是心甘情愿才行,你的卖身契都还在别人府上,怎么能将你送到青楼?在下立刻就去告官,让官老爷把这黑心肠的肮脏地方查封了!”
清歌急急拦住她,道:“公子好意,奴家心领了。只是受此苦的不止清歌一人,楼里大多数姐妹都是被迫卖身,而且…官老爷自己都参与其中,哪儿会为我们做主呢?您这一去,如羊入虎口,万万使不得。”
“官老爷都做这种事情?”她不敢置信的睁大眼。
绿衣女子苦涩地说:“正是。前些日子楼里来了个妹妹,死都不肯营业,被鸨母折腾一番,不堪受辱悬梁自尽了。奴家听人说,她就是从知府大人那儿送过来的。”
“岂有此理!当官的不为民做主,反而欺男霸女,简直…简直荒唐!”小公子气得头发丝都立起来了。
“公子心地纯善,清歌感激不已。可惜官商勾结,知府等人在太平府的势力之盛,非常人所能及,请您顾惜自己,千万别趟这浑水。”
徐碧琛又说:“苍天有眼,我不信没人治得了他。”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也许太平府外真有大人能治住他们。可在太平府里,知府与贺员外沆瀣一气,为非作歹,实在是无人能降服…”
“贺员外又是个什么东西?”
清歌说:“奴家没见过他,但我有个小姐妹曾经伺候过他,听说他把妹子嫁给了知府大人,两家结成姻亲。知府在官场上给他便利,贺员外又借着官威鱼肉百姓,其中门道,万般复杂。”
小公子垂眸,哼了声。
“邪不压正,他们不会笑到最后的。”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我的基友们日更6000,我落下了不学无术的泪水
交锋
塞了两张银票在清歌手里,小公子笑着说:“女子身上留些钱傍身总是好的,姐姐多保重身体。”
像她这样的可怜人数不胜数,虽不可能一一拯救,但相遇即是缘,能拉一个是一个。
清歌流着泪扑在公子怀中。两人相贴时,她察觉到一些异样,抬眸,只有瞬间惊讶,过后又是一片水光。
“您多注意些,楼中眼尖的姐妹不少。”清歌柔声道,替她拢了拢束胸。
徐碧琛抿唇,现出两个酒窝。
“谢姐姐提醒。”她二人怎么来的,便怎么出去。双手相握,一脸甜蜜地走出花园。
嫉妒的眼神像针一样扎在清歌身上,她却很是淡定,轻轻一笑,松开小公子的手,道:“鸨母寻我还有事,奴家先行一步,公子坐着喝杯茶。”
待她袅袅婷婷上楼,徐碧琛自己寻了处空桌坐下。
她托着腮,一副闲散样子,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桌面打旋,眼睛四处扫视,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忽然,徐碧琛眼神定在一处,聚精会神看了许久。
末了,她招招手,从旁边拉过来一个穿着暴露的姑娘。
“公子找盈盈有何事?”那人冲她抛了个媚眼,声音极嗲,像有糖黏在喉咙里,恨不能把每个字都泡在蜜罐中。
徐碧琛二话不说,直接给了她一小锭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