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种花家热心市民,沈朝盈一腔热血,满心想为破案添把力,笑问:“这案子,可有我能帮上忙处?”
樊承惊讶了:“沈小娘子”
“诸位郎君平日治下勤谨,儿既在这坊间住着,享了安宁,若有能帮忙处,自当蹈死不辞。”
沈朝盈的场面话说得漂亮。
樊承都热泪盈眶了,真好,真好,竟然有人还念着他们
出了事不怪他们就不错了,竟然还有人念着生活安稳其实也是他们的功劳。
呜
沈朝盈被带到崔瑄面前。
崔瑄认真看着她:“女郎何故不回家?”
竟然在这种时候被问这个问题么,沈朝盈假笑道:“吴兴路远,儿正筹谋路费。”
“若只是为路费,某倒是可安排车马,一路护送女郎。”
别呀!沈朝盈抿唇,满脸写着不情愿。
这长安城的繁华富庶,还没轮到她享受呢!
崔瑄似笑非笑,已经看穿了她的借口。
沈朝盈气闷,停顿半刻,复又抬眼笑道:“多谢小崔大人美意,只是,儿既已被这凶徒盯上,若贸然离了长安县的地界,难保安慰,还是罢了。”
崔瑄淡淡:“女郎既怕这凶徒,又怎么会提出要以身涉险。”
嗐,还不是相信长安县衙的办事能力么!沈朝盈又是一通胡吹乱捧。
这马屁,虚中有实,实中带虚,根本不管听者死活。
崔瑄实在忍不住轻笑起来,这般口齿当日会被她骗过也正常。
况且本就是拿回自己该得的,女郎家,伶俐些,无伤大雅。
崔瑄平日冷脸的时候多了,适才一笑,竟有些冰雪消融、春水花月之感。
沈朝盈一怔,差点被对方给蛊惑了。
心道,难怪这位长安令平日冷着脸,一副不近人情模样。冷脸就够好看了,若是再多笑笑,配上和煦气度,岂不是要直线拉高长安县女性犯罪报案率?
崔瑄哪里知道她龌龊心思,重新端庄了神色,郑重道:“女郎既然愿意出力,某必不会让女郎涉险。某会在暗处安排县衙的人盯梢,若实在出现危险情况,女郎亦要已保全自身为上。”
沈朝盈恭敬福身。
至于她为什么要掺这趟浑水,有些原因或许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那么多条生命,还都是努力生活的女子要是能在她这里终结,也是一桩功德。
比起她们的家人,她没有什么可失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