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媛店里耽搁了些时间,去周牧泽家的时候正好赶上饭点,江淮停好车,他把林听晚的盲杖放在后排,自己过去牵着她的手腕。
林听晚不敢问江淮为什么不让她用盲杖,但她喜欢江淮抓着她,虽然不是牵着手,但这样也显得他们很亲近。
林听晚抱着一大束鲜花,苏媛包的是向日葵,还给点缀了几小朵百合花,好看寓意又好。
开门的是梁振宇,他听到铃声就迫不及待的过来开门,看到林听晚的那刻他既震撼又难受。
“晚晚。”梁振宇声音低沉,眼睛看着她的眼睛。
林听晚扬起脸笑着,眉眼明媚,“振宇哥,是你吗?”
梁振宇听着心里很难受,“是我,晚晚,好久不……”他说到一半停了下来,见那个字说出来不合适。
“振宇哥,好久不见。”林听晚倒是没觉得什么,她现在已经不是刚开始的时候,变成一个瞎子她早已释怀。
江淮低眸看着她,她眼尾一直上扬着,她笑起来既干净又明艳动人。
梁振宇有些难受说不出话,周牧泽走过来,“江淮,晚晚你们来了,快进来,梁子别挡住门口。”
梁振宇眼神在林听晚身上,他往旁边挪了挪,江淮带着她进去。
“牧泽哥。”林听晚把手里的花往前,“祝贺你乔迁之喜。”
周牧泽笑着接过,“人来了就行,还带什么花。”
陈铭在里面大着嗓门喊,“就是,像我们带张嘴过来行,晚晚学妹,快过来坐,咱们好久没见了。”
“陈铭哥。”林听晚叫道。
赵静姝从里面走过来,“晚晚。”她扶住林听晚的手臂。
“静静,你也在?”林听晚有些惊讶,因为她们昨晚都还有联系,她没听赵静姝要过来,虽然她也没提,但她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赵静姝很心虚,“晚晚,晚点跟你解释。”
林听晚哼哼几声,小声道,“你最好解释清楚。”
“好,我一定解释清楚。”赵静姝赔笑。
林听晚打算暂时放过赵静姝,因为她知道赵静姝会跟她说的,而且她大概能知道一些。
“晚晚学妹,这几年你可真够无情的,说不联系你哥就不联系,还有你的眼睛怎么回事?”陈铭一向有什么说什么,所以这些话他们不说,不代表他不问。
林听晚眉头紧了几分,她脸色苍白起来,胸口剧烈起伏着,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大家都看着她,都很想知道原因。
赵静姝握紧林听晚的手,“陈铭哥,晚晚的眼睛你亲眼看到还要问,至于她跟江淮哥的事也是他们自己的事。”
赵静姝变了很多,从前一说话就脸红结巴的小豆芽,现在俨然成为一个勇敢成熟的大人,以前躲在林听晚身后,现在可以去保护她了。
“我……”陈铭被她噎到说不出话。
周牧泽在一旁瞪向陈铭,“铭子,嘴贱的毛病这么多年还是没变。”
陈铭“………”
梁振宇也怼过去,“嘴贱就闭嘴,没人想听你说话。”
陈铭“………”
好家伙,成了大家公敌,他只是想问出真相而已。
江淮没说话,眼睛却一直没离开林听晚,从她眼里他读出不安与惶恐。
陈铭撇撇嘴,“不说就不说,你们都是好人,就我一个坏人行了吧。”
林听晚眼睛动了动,“大家别说陈铭哥,的确是我的问题,我当初只是……”
她顿住,脸往江淮方向看去,他知道江淮在哪个方向,她对江淮身上的气息已经很熟悉了,他不说话只要站的位置离她不远,她都能感受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