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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又不敢直接找到这群气势看上去就很强的陌生人打探,但是找顾父顾母却不搭理他们。
虽然不知道真相到底如何,但关于顾家的流言蜚语却越演愈烈,毕竟村子里从来不缺看热闹的闲人。
有恶意攻击顾家在做见不得人的勾当,也有人猜测顾家是要翻身发财了……总之,各种编纂的闲话在村子里广为流传。
最后,这些离谱的谣言直接传到了顾父的耳朵里。
顾父恼怒非常,他本来想着只有不告诉村里人,这群人什么都不知道就不会盯着他们家看了,过段时间关于他们家的闲话就会消失,但没想到如今却越演越烈。
顾父实在无法理解,也无法忍受,他又一次在干完活后路过扎堆说他家闲话的村民时,他一咬牙,手背冒出青筋,捏紧了手中的柴刀走过去,和声和气地解释道:“那些人是中医大夫,他们是来帮我儿子治病的。”
扎堆闲聊的村人停顿一瞬,声音全部消失了。然而下一秒,却爆发出一阵剧烈的抽气声,这些说闲话的人嗓音更大了,他们震惊地伸出手指着顾父:“顾老头,你是不是被人骗了,顾和得的是绝症,不可能有救!”
“就是啊,顾老头,你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在吹牛啊。”村民们仰着脸抬高下巴,没一个相信顾父的话,全都一脸鄙视地盯着顾父。
“我说的是真的。”顾父张大嘴巴,嘴笨地努力辩解,同时把手中的柴刀捏得更紧了,“季大夫的医术可厉害了,他开完药后阿和现在都能吃下饭了。”
“呵呵。”村民捂着嘴巴发出嘲讽的笑声。
见众人依旧一脸不相信的表情,顾父也懒得再说什么,他结结巴巴地警告道:“反正…反正你们不要再乱传了,如果…如果你们影响到阿和治病,我,我就…”
他说了半天,嘴里却吐不出下文来。
“你就怎么样啊?”那些聚集的村子嘲笑道,“你们快看,顾老头变成结巴了。”
顾父气得胸口起伏不断,在这些人的嬉笑声中他猛地举起伸手的柴刀,面颊涨得通红,暴怒道:“你们不许再盯着我家了,我绝对不能让你们打扰阿和!”
“耽搁了阿和治病,我就拿刀砍你们!”
本来还扎堆的村民猛地四散开来,远离手中高高举起柴刀的顾父,他们见顾父情绪不稳定,连忙讪笑摆手示弱:“我们刚刚就是开玩笑,顾叔你别往心里去,我们不说就是了。”
话说完后,这几个村民赶忙跑走,等离得老远见不到顾父的人影后才松了一口气。
他们抚着胸口,站在原地气喘吁吁,互相看了看,说:“呼,刚刚吓死我了,顾老头捏着柴刀的手青筋都暴出来了,他不会真的想砍我们吧。”
“你看他那副样子像是假的吗?”另一人也是心有余悸地接话道。
“顾家真是晦气,不就是开个玩笑嘛,顾老头竟然拿刀子对着我们。”
“算了,他们就是一家瘟神。顾老头现在也变得疯疯癫癫的,我们以后还是少招惹他们为妙。”
因为顾父的解释加威胁,村里明面上的闲话少了很多,但暗地里许多双眼睛都盯着顾家,大部分人想看笑话,一小部分人好奇顾和的病是不是真的有救。说多了村里人大部分是闲的,一有风吹草动就能八卦到諵讽半个村子里去。
顾家。
因为几日的相处,顾和与季松林他们的关系拉近了不少。
这日,顾和想着是时候了,就拿起一本医术在堂屋看了起来,直到遇见季松林过来。
待询问检查过顾和的身体后,季松林瞥见顾和手中的书,随口问了句:“你在看什么书?”
顾和把书递过去,笑着说:“看一看医书,我现在身体出了问题,想自学医术调养一下身体。”
季松林接过来,手中的书很旧,封皮已经看不清颜色了。他伸手翻了几页,发现这确实是一本十分基础的中医药学入门书籍,大部分都是植物药材的介绍,和几个民见基础药方。
“中医难学,切忌心浮气躁。”他点了点头,把书递了回去,叮嘱道,“调养身体没错,不过你要注意,不要乱吃药,免得和你喝的药方相冲。”
“知道了。”顾和乖巧地把书接过。
季松林见此心中一动,问了句:“这书上你可有什么看不懂的?”
顾和:“暂时都看得懂。”
“嗯。”季松林平淡如水地点头,并没有因为顾和的这句话而感到惊讶。
季松林离开后,顾和把书摊开举在眼前,呢喃自语道:“循序渐进,下此换本难一点的。”
第二日,季松林来了,照例检查完后,他瞥见顾和手中多了本新的医书。
“你昨天那本看完了?”季松林沉吟片刻,皱眉问道。
顾和点头:“已经看完了。”
季松林眨了眨眼没再说什么,只是离开时眉头皱得有点紧。
等到季松林再来时,顾和手中的书又换了一本。
这次季松林格外沉默地给顾和做完检查后,态度冷淡直接抬脚就走。
然而,这一次顾和主动叫住了他,请教道:“季老先生,我…这上有几个地方看不懂。”
“您能指导我一下吗?”他腼腆地问道。
季松林脚步站定,离去的背影顿住,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来,走到顾和身边停下。
他深呼一口气,极力忍耐道:“你有什么地方看不懂?”
“我…”顾和才刚开口说一个字,面前这脾气暴躁的老头终究没憋住心中的怒火,开口训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