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转过头看他,“因为汪大人实在太厉害了,就算我想把事情藏在心里你也总是能现。”说到这儿孟随安看着他的表情有些不服气,小声嘟囔道:“你简直是我的克星。”
汪岑没有听见她嘟囔了一声什么,“我已经让祝鸿去过了,最迟不过明天就会有消息了。”
“明天。”孟随安念叨着,“汪大人,你觉不觉得这个凶手好像很是胸有成竹的样子,即便派了这么多的人去巡逻好像对他并没有任何的影响,难道一般人的思路不都应该是先观察清楚情况在动手吗?可这人却像是一天都不愿意等。”
对方听她所说的事情低头思索着,他昨晚的时候也已经意识到了这件事,“这个人对这里一定很熟悉。”
“而且一定有充足的时间来观察街上来往的人群,这样既能第一时间就现了街上出现的变化,同时还能够很快确定所有人的巡逻路线。”
“但这样的人几乎只要是临街就都有可能。”
两个人的思路虽然有了些明朗,可还是蒙着一片迷雾辨不真切。正思考着一旁传来了跑步的声音,急促的脚步声来到他们身边,邤风气喘吁吁的站在两个人面前,“大。。。。大人。。。”
“你慢点。”孟随安看这人说话气都上不来,生怕下一秒再一口气没上来。“什么事?”
“衙里。。。。衙里来人报了官!说是。。。。。说是认识这两个人。”
孟随安转过头看着对方,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马上回去。”
回去的路上邤风终于是把来龙去脉说清楚了。原来就在汪岑和梦碎安出门的这段时间里,县衙里突然来了一个人,自称认识其中两个死者,并且将两个人的来龙去脉说的很是清楚,宋大人就把人留了下来,急忙派人来通知他们。来到了县衙里,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坐在大堂上,神情看起来很是紧张,双手放在膝盖上不停地摸索着,孟随安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拦住就要走进去的两个人。
“汪大人,宋大人,咱们进去倒是没问题,先说好,谁来问。”
汪岑看着她就知道这人心里准是有了什么主意,“你要怎么问?”
“也不没什么特别,只是。。。。”孟随安看着大堂里的那个人,“只是他既然此时来,就说明一定是很清楚这件事是谁做,想要的也很简单。”
汪岑低下头忍不住笑了一下,“原来如此。”
邤风再在一旁和宋大人两脸的迷茫,“大人。。。。您和安大人打什么哑谜呢?属下听不懂。”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那就我来问吧。”汪岑看着她,“想来安大人就是这个主意吧。”
“汪大人聪慧。”
几个人迈步走了进去,那人眼看着进来的几个人里除了刚刚见过的宋大人其余的一概不认识,可看样子也知道身份尊贵,就连宋大人也只能站在后面跟着慢慢走过来,眼看着几人坐定,他忙跪了下来,“草民许年叩见几位大人。”
“许年,这位是京都西厂派来的大人,你有什么要如实招来。”
许年低着头,一听见是西厂的人整个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哆嗦了一下,脸上的汗下的更快了。但许年很快就整理好自己的心理,他没有别的办法了,只有如此孤注一掷才能有办法确保自己活命。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草民和死了的那三个原是旧相识。”
“哦。”汪岑这一声很是意味深长,“那你说说,你们几个是怎么认识的?”
“当年我们几个都是在临县做苦工的,那里有一个户人家姓江,我们几个常在这家做活,江家人是县里有名的人家,他们不仅有钱而且还很大方慷慨,从来不苛待下人,当时我们几个因为干活快活也好,当时有正赶上我们几个好几天没开张了,记得嘴上都是泡啊。人家就留下我们做长工,我们很是感激这老两口的大恩大德。”
许年叹了口气,“江家两口子都是再好不过的人,可那个儿子实在不像话,常常拿着钱去赌博,再或者就是去寻花问柳,那老两口实在拿他们那个儿子没有办法了,可是哪想到有一日半夜,他这儿子喝醉了就回来说什么还要拿钱再去赌,他们家业就算再怎么大这么赌下去也不是办法,老两口说什么也没把钱给他,没想到。。。。。没想到他这儿子竟然一气之下就拿起一旁的砚台就。。。。。“
之后的话许年却像是说不下去了一样,孟随安看了一眼汪岑,对方低头看着下面的人,“就怎么了?”
许年叹了声气,“就把老两口愣是给打死了!”
汪岑斜靠在把手上眼神紧紧盯着底下的人,许年一抬头就看到了座位上人的眼神,吓得几乎是立刻又把脑袋低了下去。他只听座上的人冷哼了一声,许年就哆嗦了一下。
“许年。”只是听着对方剿了自己的名字,许年就又控制不住的哆嗦了一下,“你们几个人在来到凤鸿县时身上都有一笔不小数目的钱财,你可别和我说,是捡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