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块抹布?
那时候上学都流行借衣服,女生晚上冷了,没有外套,男生就把校服借出去。一来二去,就有了情愫的苗头。
难不成,大佬把衣服借唐灵了?
难不成,大佬对她有点意思?
怀揣着疑惑,两个女生又仔细盯了会儿那件穿在刺铭身上痞帅又酷的黑短袖衬衫,和此刻在桌子上皱皱巴巴的一团。
这要搁平常女生,校草级别的大帅哥借衣服,不得洗一下再喷点香水,搞点娇羞文学,当面还衣,再说两句:谢谢啊,不知道有没有洗干净,寝室阳光不太好,可能有点闷味。
对方闻上一闻再回以:不会啊,挺香的。是你香皂的味道吗?
答:哎呀,讨厌,是洗衣粉的味道啦。
诸如此类黏黏糊糊的对话。
然而。
两个女生把视点左移到唐灵专注看漫画的后脑勺。
……
算了吧。
这衣服是昨晚他俩从办公室出来,打了场架后刺哥不小心落下的可能性还更大些。
几分钟后,上课铃响了。第一节课是生物,讲课的老师是个说话带点方言味道的地中海老头。
唐灵的座位又在靠窗倒数第三排的位置。
课程无聊,讲话催眠,地理位置优越,唐灵看了会儿漫画,就直接趴桌上睡着了。
她有点嗜睡症,一旦前一天睡眠不足,第二天就会一直不受控制的犯困,有时候甚至坐在公交车上也能睡着。
一方面这种病很耽误事儿,该清醒的时候犯迷糊,另一方面,也很危险。
因而,唐灵这一趴,再醒过来,就是第二节课下课了。
醒来后,课间十分钟,走廊教室里都闹闹哄哄。
身边的座位依然还是空的。
大佬逃课了?
开学第二天就逃?
刚刚升旗的时候分明还看见他了的…咋回事,临时翻墙出去的?这么拽?
唐灵在心里嘀咕,秉着他人生活与我无关的想法,想了一会就转移开了注意力。
拿起小镜子,仔细检查脸上有没有不妥处,发型欧不欧克,昨晚失眠黑眼圈重不重。看得比上课看课本还专注。
“二三节课连堂,班主任要摸底考试,考语文,把桌子都拖开,桌上的东西全部都收到教室后面,或者搬到教室外面,快一点啊,上课前要弄好。”
语文课代表从教室前面急匆匆走进来,叉着腰,站在讲台上大声交代众同学。
“…我去,怎么第一天上课就要考试啊,我东西都忘光了。”
“考啥啊?上学期学的?”
“肯定上学期学的啊。”
“上学期学了啥来着?”
“那个什么,自挂东南枝…”
“那是孔雀东南飞…”
一阵拖桌子,撞板凳的声音,临近上课前几分钟,大部分同学都坐回了自己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