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低头看了正因为药效而不断颤抖的云汉一眼,压低了声音:“美人,辛苦你自己撑过去了。什么时候若是有需要,来找我,我随时奉陪!”
说完,他深深看了子书延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子书延这才收了眼底杀意,上前将云汉扶起。
云汉呜咽一声:“你别碰我!”
这他娘的,药效也忒猛!云汉现在整个人都是软的,脑子里嗡嗡直响,一团浆糊一般。
他扶着门框,撑过了一阵难耐的悸动,这才推门而入,并将子书延拉了进来:“门……关好,别让人看出端倪!”
还好盟主未在自己房中设下什么机关,否则云汉眼下的状态怕是一个也躲不过去。
子书延语气中带了无奈:“你都这个样子了,还想做什么?先过来,我替你诊脉!”
“你能研制出解药吗?”
“我……”子书延语塞。
非要研制也不是不能,但短时间内肯定是弄不出来。
云汉翻了个白眼:“不行让你诊什么脉啊!还是赶紧速战速决,然后我去找那个药铺老板,没准他那里有解药!真是的,谁跟我说你制毒技术一流?连个迷情丸的毒你都解不了,要你何用!”
谁料话音刚落,院中便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子书延向外一瞥,道:“是盟主回来了。”
“他怎么会回来!”云汉急了。
方才那一声鸟鸣便是信号,告诉靳倬他已经进入了盟主房间,让靳倬想办法拖住盟主。所以靳倬到底干什么吃的!
“行了,赶紧躲进衣柜!”眼下没有其他退路可以走,云汉目前的状态又不适合硬碰硬,便只能拖着子书延,一同躲进了衣柜之中。
盟主似乎有些心绪不宁,回来之后便在房中踱步,倒也没留意自己的房门居然没有落锁,但看那样子却也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
云汉透过柜门缝隙看他那架势,心下就是一阵绝望。迷情丸的药效一阵一阵的,好死不死又在这时开始发作起来。
药铺老板的那句不那啥就要不举在他耳边回荡,他实在不敢赌盟主什么时候才会离开,只能转头在狭窄地小衣柜中恶狠狠地瞪了子书延一眼,压低声音道:“把眼睛捂住!”
子书延大概知道他想干什么,于是很听话地申请:“如果我能闭上的话是不是可以不用捂?”
云汉:“……也行。”
于是他就咬着下唇开始自己给自己解毒。
但是这个药他的功效就很强大,好像能识别到底是单人作业还是双人作业一样,直到云汉几乎将下唇咬破,双腿也开始颤抖,险些要站不住,也没有半点可以成功解毒的感觉。
子书延察觉出不对:“怎么了?”
云汉:“……”虽然很不想说但是他真的很怕会不举。
他还这么年轻他还有大好年华他都还没有体会过真正快乐的事情所以绝对不可以!
所以就只能求助现场唯一一个人:“我……一个人好像不行。”
子书延:“……”
子书延:“那……你什么意思?”
沉默,良久的沉默。
没有哪个男人可以坦然地向其他男人求助这种事情,但是云汉他别无选择。
于是最后,他只能把心一横,眼睛一闭,任由自己靠在了子书延的怀中,相当视死如归:“你帮我!”
子书延眸光微沉:“你确定?”
云汉涨红了脸,所幸柜子里谁也看不清谁,他便厚着脸皮道:“都是男人,我又不损失什么!再说……让才名满天下的祝公子帮我,我还占便宜了呢!”
他背靠着子书延,所以错过了子书延在这一刻,眼底闪过的诸多情绪。
柜外的盟主焦急地踱着步,柜子中却洋溢着快乐的气息。
子书延的手并不如看起来那般白净细腻,手心居然布满薄茧,一点也不像一个读书人。
云汉被什么东西咯到,整个人一个激灵,浑身上下寒毛都要竖起,却不敢大声说话,用气音冲着子书延喊:“扳指!扳指!你的扳指!摘……摘掉!”
然而子书延置若罔闻,用另一只手臂牢牢将他压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同云汉说话时离得极近,气息几乎全数喷洒在云汉耳边,激得人又是一个激灵:“嘘……小声点,小心被盟主听到了。”
云汉眼眶不受控制地变得湿润泛红,他愤愤闭上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不知过了多久,云汉连站直身体的力气都要没有,整个人都挂在了子书延一只胳膊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柜门外盟主似乎在和什么人说话,盟主不住地问到底抓到了没有。云汉脑中却乱作一团,根本没有心思去听什么。
他就这么挂了一会儿,突然浑身一僵,意识到一个严肃的问题——关于这个药的药效,药铺老板可能真的没有骗他。
云汉压下喉间几乎要忍不住的呜咽,红着眼角回头看向子书延:“你这回……把扳指摘了……唔!”
子书延还是没有听话。
一来这种时候云汉真的没有力气和子书延对打,二来狭小的衣柜里不适合进行太激烈的运动,他便只能哀怨地掐住了子书延的手腕聊以对抗。
子书延第一次堂而皇之地露出自己的恶劣本性:“问你几个问题,你不要骗我,我就将扳指摘了。”
云汉哪里还有反抗的余地,只能忙不迭点头。
子书延便继续贴在他耳边低声道:“你……认识我吗?我指的是那天晚上你意外闯入我房中之前。”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