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越大老爷也没有这么嚣张!
越四夫人不过看着周氏娘家凋零,越二房一房妇孺幼小罢了!
越芝早已知云阳侯世子此行目的,可众人却不知道她已知晓。越芝怒瞪越四夫人:“四婶婶说的这什么话?什么云阳侯世子是为了与我的亲事而来?四婶婶说话得有理据,否则四婶婶嘴皮子这么一张,无端惹来什么事儿,四婶婶得负责收拾这摊子!”
越四夫人先是一窒,然后反应过来自己说露嘴了。
当初越大老爷就说过,事情确定之前绝不许露出半毫风声。
越四夫人心里慌了慌就反应了过来。
“这事事关阿芝终身,她迟早都是要知道的。”
反正说都说了,越四夫人决定一撸到底,转头对越芝道,“阿芝啊,据你大伯父说,你阿爹临死前曾给你与那云阳侯世子定下一门亲事,如今那云阳侯世子就是拿了那所谓的信物过来想将事情给定下来。”
越四夫人拉着越芝的手,语重心长地道:“阿芝你可别看那云阳侯府的名头亮堂,实则怎么样谁知道呢?而且这云阳侯府远在京城,那京城里的人个个都是捧高踩低的,你受了委屈,出了什么事儿,我们都远在广海,远水救不了近火,想帮也帮不了你。”
越四夫人道:“阿芝你快与你阿娘说说,千万莫要应了这门亲事才是!”
这话说得还有理有据!
周氏却是整张脸都黑了。
她沉声斥断越四夫人还要抛出来的话:“四夫人!阿芝还只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你适可而止!”
周氏目光沉沉,浑身怒气翻滚,她定定地盯着越四夫人的时候,让越四夫人从心底就生出畏惧来。
越四夫人哑哑嘴,余下的话不自禁地就咽了回去。
她面色微红也不可松口,仍是梗着脖子道:“我说的又没错。”
周氏半句都不想与她多说,冷冷道:“阿耀最近正在跟李掌柜学打理账目,既然四夫人这么闲,想必四老爷也不忙碌,既然如此不如让阿耀跟四夫人回去,先跟四老爷学习一段时间,将来往的账目,该注意、该打点的都先学学,免得到时交接时忙不过来。”
打蛇打七寸,越四夫人这么亟不可待,为的还不是那银钱?
周氏这话一落,越四夫人脸色顿变。
交接什么?
越文耀现在才多大!
而且,在她的盘算中,压根儿就没想要将已经到手的东西再吐出来。
周氏这是拿生意来威胁她!
不过越四夫人还不得不顾忌这一点,现在越四老爷尚未完全将手中的生意抓牢,要是真的让越文耀过去搅合一番,前头做的功夫准得白费。
越四夫人讪讪地笑:“二嫂嫂说的这什么话?我哪儿有什么闲空子?不过就是关心阿芝才特意跑的这一趟,而老爷他每日都忙得脚不沾地的,这会儿还真抽不出空来教阿耀什么。”
“既然二嫂嫂今日没空,那我也不多打扰了。”
她说着腾地就站了起来同周氏、越芝道别,也不等周氏再说话,便火烧屁股一般地跑了,生怕周氏让她将越文耀带回去。
越四夫人走后,小花厅里寂静极了。
母女俩都有些尴尬。
越芝没想到越四夫人会将话挑得这么明了。
周氏望了一眼女儿,心里叹了口气,开口道:“既然你知道了,这件事我也不瞒你了,对于这桩事,你心中是何想法?”
这是问的是对这桩事的真伪的想法,还是对云阳侯世子的看法?
她想了想,道:“阿娘,女儿还小,一切全听阿娘主意。”
周氏闻言面上微松,轻拍了拍她的手,点头道:“阿芝你放心,你和阿耀的事,阿娘心中都有数。”
越芝自然知道周氏的意思,不过看着周氏颦着的眉头,她娇嗔道:“阿娘!难道阿娘心中,女儿就是那样的人?”难道她有表现得这么恨嫁?
周氏被她这么一打岔,心中的郁气消散不少。
她露出一抹笑意:“在阿娘心中,谁也比不上咱阿芝。”
越芝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来,同周氏说起最近她新养的那盆墨菊。
话虽如此,周氏心里却是松了口气。
云阳侯世子品貌看着都上佳,她还真怕女儿像当初对蒋家那小子那样忽然就犯浑起来。天知道当初越芝口口声声地说着非蒋俊不嫁时,她又惊又怒。
想起那时倔得像头驴的女儿,再看着眼前她乖巧懂事的模样,周氏欣慰极了。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