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这样绝对不行。
她得找个借口溜走。
傅砚之蹙眉,清隽的脸上带点无奈,哑声道:“迟点再吃。”
楼雨霁抬着小脸,眼眸水雾缭绕,可怜巴巴。
“可是我好饿呢。”
万恶的资本家在这个时候也要压榨她吗?
傅砚之沉默几秒。
他抬手揉眉心,没那么黑心肝,只能认命般抱着她到餐桌前。
楼雨霁也不说话,埋头吃饭。
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日常琐事。
饭后,在傅砚之靠近的时候,楼雨霁忍不住闪避躲开。
那动作利落的,一瞬间让傅砚之生出了恍惚,怀疑人生。
然而就是这么个落空的动作,男人脸色淡了下去,若无其事收回手,眉目沉静盯着她。
再迟钝也该察觉到了。
今晚她有意退避。
楼雨霁心虚站在一旁,伸长纤细手臂欲盖弥彰地搂住他腰身,鼓足了勇气说道:“今晚,不行。”
“你知道的,那个、那个来了。”
半晌,傅砚之眉心微动:“经期什么时候又乱了?”
没有犹豫的平静话语。
楼雨霁怔住。
他倒是记得清楚她不是这个时候。
只不过她这会儿瞎编的借口。
月经根本没来。
就是不想跟他做,想溜之大吉而已。
女孩支支吾吾不肯说。
傅砚之挑眉:“我不吃人。”
什么不吃人。
刚才就想吃了她。
当然,楼雨霁没敢把心里话说出口。
她眼神躲闪:“我还有点工作上的事情没解决,大概要出门一趟见顾姐,没准不在家睡了。”
一口气说完。
楼雨霁心底紧张,面上却故作镇定地看着他。
真是离谱啊。
都这个年纪了,还像个小学生一样,干点什么事情都得跟家长报备。
做人做到她这个地步也算是太失败了。
看来这才是重点,傅砚之眼里隐去危险情绪,无奈之下再度揉捻眉心,沉声问道:“需要我派人接送吗?”
居然这么好说话。
楼雨霁有点意外。
某些事情上傅砚之称得上固执,没人能改变他的想法。
但有些事情,他又意外地纵容。
“不用呀,车神本人在此,可以自己开车。”
话落,她勾起桌上的车钥匙:“那我先走啦。”
高楼之上,傅砚之立在落地窗前,戴上工作用的银边眼镜,注视着她离去的身影。
手机发条信息,安排了个助理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