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非逐不客气地抓着胡河阳的后颈皮,直接将它从白茸身上撕下来丢到地上。
“再跑到白茸身上,我就剁了你的尾巴。”
胡河阳:……切,有本事就砍,反正他还有八条尾巴。
应非逐看都不看他,只是将胳膊搭在白茸肩膀上,扣着他的身体往前继续走。
“不用管它,一身骚狐狸味。”
白茸眨眼:“有吗?还好吧。”
刚捡到小狐狸的时候,白茸也搜了很多养狐狸的注意事项,知道狐狸身上会有很重的味道。
但他并没有在胡河阳身上闻到过这些味道,更不要说什么跳蚤蜱虫之类的东西存在。
如果它只是一只普通的小狐狸的话,白茸真的会忍不住想养它。
应非逐斩钉截铁道:“有。”
白茸舔了下有些干的下唇,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话题。
他不想反驳应非逐的话,但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应非逐。
安慰了岂不是直接赞同了胡河阳身上有骚臭味这件事?白茸做不出这种事情。
应非逐看出白茸的为难。
他避开了这个话题,摊开掌心:“院子里有阵法,牵着我不容易走丢。”
白茸乖巧地将手放在应非逐掌心里。
可下一秒,白茸突然头皮一紧,差点将手抽了回来。
应非逐轻而易举用手掌包裹住白茸的整只手。
真软。
这是他下意识地想法。
应非逐垂着眼,不轻不重地捏了捏葱白的指腹。
白茸被捏得骨头一软,差点摔倒。
好在应非逐只是随意地捏了两下。
跨过蓐收小院的院门后,白茸有些不自在地想将手收回来。
他试了着抽了两回,没成功,依旧被攥得紧紧的。
应非逐握得更紧了,“乖一点。”
这一声像是无奈的叹息,尾音拖着长长的调子。
白茸不再敢悄悄抽出自己的手,但他觉得自己掌心都紧张到有些冒汗。
虽然牵着手,但白茸步子比应非逐要小一些。
他落后应非逐一步,抬头就能看到他宽阔、极具有安全感的背影。
白茸出神的想。
他有时候都觉得和一切像做梦,周围突然出现了一群很好的人,尤其是应非逐,无条件地对自己好,好得让他性格都开朗了许多。
白茸越走越慢,感觉到身后的阻力,应非逐回头看他。
“怎么了?”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