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大师捉个鬼,怎么把自己嫁出去了,所以今天早上起床没看见大师,是因为大师忙着出嫁了吗,要是大师嫁给山神,那我们岂不就是山神亲家了,到时候这群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村民,应该就不会对我们怎么样了吧?”
张诚张大嘴巴喃喃自语:“没想到大师装扮起来这么好看,山神肯定喜欢,就是大师这么凶,不知道山神能不能受的了,到时候该不会悔婚吧。”
萧誉瞥了张诚一眼,只觉得被鬼怪震碎了三观之后,这位救援队队长的脑子就好像有个那什么大病。
婚车上的楚玥显然也注意到了下方的两人,她甚至颇有心情地冲着两人挥了挥手。
艳丽的凤冠腥红长裙,黑发黑眼还有黑的唇,一撇而过时眼角流转的黑色泪痣,那抬起手挥动时慵懒尊贵的气质,因为浓黑的重妆和衣服,显得如鬼魅般诱惑的笑容。
一时间萧誉和张诚都有些恍惚,像是踏破了时间和空间,又像是穿回到千年之前,在黄泉鬼境之中,目睹了一场腐朽而盛大的婚礼,亲眼见证着艳冽鬼魅的黑暗新娘,乘坐着幽冥婚车,自漆黑的夜空中飞掠而去。
如果不是他们心知肚明婚车上坐着的是大师,他们真的以为自己看到的是名符其实的鬼新娘。
是谁想出来把大师嫁给山神的,真是太他喵的有才了。
楚玥的婚车已
经远去了,村民们也结束了跪拜,再次虎视眈眈不怀好意地围了上来,阴森森的笑容面对着萧誉和张诚。
张诚紧张地咽了口口水:“现在怎么办啊,早知道刚才就跑了。”
都怪他们冷不丁看到大师穿嫁衣被震住了,现在好了吧,想走都不好走了。
萧誉的脸色却有些古怪,他犹豫了一下断断续续地道:“大师……让我们……嗯,束手就擒。”
张诚:“???”
“对不起萧总,你确定这不是你臆想出来的?”毕竟刚才大师就这么从他们头顶飞过去了,也根本来不及跟他们说话啊。
萧誉摇了摇头,握紧了手中的木偶傀儡。
就在刚才楚玥挥手的一瞬间,当着这么多跪拜低头的村民的面,她直接将一样东西扔到了萧誉怀里。
那东西裹着一张黄符,扔过来的速度又快,张诚就忙着惊讶去了,根本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作。
等到萧誉本能地攥住了那东西以后,黄符在他手中烧成灰,他听到楚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剧组女孩子们的下落我已经找到了,你们去找剧组其他人,跟着村民一起走,这个傀儡就是林小姐,必要的时候我会通过林小姐和你联系,萧总,你可看管好了,不然老婆就丢了。”
萧誉当下就紧张地握进了木偶傀儡,将傀儡小心地放在了衬衣内兜。
也许是太过紧张,又或许是环境太诡异恐怖,萧誉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张诚,
而是选择瞒了下来。
此时村民举着锄头威胁地靠过来,萧誉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拼死反抗,而是任由村民抓住了他,将他捆了个结实。
张诚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萧誉都老老实实被捆了,他自觉一个人孤掌难鸣,便也老老实实地跟着萧誉一起,被村民们威胁着带到了一处山洞中。
进了山洞后,张诚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萧誉也无比错愕。
只见山洞里悬吊着一个又一个的麻绳,麻绳上拴着一个又一个被剥光了衣服的人,这些人如待宰的羔羊一般吊在山洞里,面色惊恐地挣扎着,正是消失了许久的剧组众人。
看着张诚和萧誉,光着屁股的剧组众人拼命呜咽,晃的绳子一荡一荡的,白花花的一片人肉,颇有些辣眼睛,还好大家都是男人,看也就看了。
“这两个人怎么办,也洗干净晾着?”村民们将他们逼进来后,留下了两个人看守,那两个村民上下打量着张诚和萧誉,其中一个村民询问道。
萧誉沉下了脸,思考着脱身的办法,他不能让这里的人看到装着林菱的木偶傀儡。
“来不及了,新娘已经送过去了,祭神盛宴马上就要开始了,别洗了,直接叉起来送到祭神盛宴吧,我看这两个人也挺干净的,少洗一两个,山神大人也不会在意的。”
两个村民商量了一会儿,就敲定了怎么处理这群人,什么开膛破肚、清洗肠肚、割头放血…
…
把剧组众人听的面如土色。
……
山神花车直接载着楚玥朝黑山飞去,到了黑山面前花车也没有半刻停顿,直接冲着黑山飞了过去。
楚玥惊诧地挑了挑眉,弯了弯眼睛:“哦,豁,有意思。”
她纤长的指甲也涂上了死亡朋克风的黑色,手指便白的惊人,此时靠在黑骨搭建的花车上,下巴懒懒地依着手背。
点染了黑色泪痣的眼角,拉长了长长黑色眼影冰冷而又魅惑的眼,衬托着白的手臂,精致艳丽到极致的脸,还有被妆容点缀的邪恶风流的笑,便如最极致的黑暗中绽放的死亡之花,瞬间烧起人类最癫狂混乱的情绪,只想被她的死亡之手亲吻,堕入深深的泥淖之中。
虽然迎送花车的都是山神的附庸鬼物,只渴求着人类的血与肉,可是此时此刻,也依然被花车上的楚玥震惊的失神。
有那么一瞬间,送花车的鬼物们觉得,他们迎接的不是山神的新娘,而是能与神并肩的,从死亡地狱中盛开的,独一无二的黑色曼陀罗,是神灵身侧同样蔑视万物,令众鬼匍匐的黑暗女君。
他们送进去的真是神灵的祭品,而不是另一个危险之极的人物吗?
在山神花车没入黑山的一瞬间,那群送亲的鬼物也忍不住动摇疑惑起来。
楚玥原本以为黑山就是邪神,是一个活物,所谓的送祭,就是让黑山吞噬祭品,却没想到黑山中居然存在着空间。
花车没入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