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小助理離開後,容母拿出了另一份資料,上面記錄了公司里有問題的人所有資料。
她翻到資料的最後一頁,上面畫了一個小小的圈圈,圈圈上的赫然就是她手下信任的之一。
姬千凝看著照片上的人暗自沉思,你是從什麼時候背叛我的呢?
什麼時候倒向了容文那邊呢?
姬千凝深思的眼睛中閃過了一絲暗色,她要決定動手了,誰也攔不住。
只是這一次需要有人來配合她。
「喂,媽媽找我有什麼事嗎?」正在送別冀秋雪的容遇秋牽著小雪寶的手依依不捨的看著冀秋雪在助理的簇擁下去檢票了。
小雪寶打了個小小的哈欠,小身板一倒就靠在容遇秋的腿上,困頓的大眼睛不停地向下眨著,她蹭蹭容遇秋的褲腿,糯聲糯氣的撒嬌:「媽媽我困。」
「回家一趟,我有事找你。」
「現在嗎?媽媽。」容遇秋彎下腰抱起小雪寶又軟又糯的小身體,小雪寶從善如流的抱緊她的脖子頭一埋就開始睡覺了。
「嗯。」
容遇秋看著已經掛斷的電話,只好抱著已經睡著的小雪寶往家裡趕。
為了小雪寶的安全,她還要先把孩子送回去再自己離開。
一處手機攝像頭對著她們咔咔的照了不知道多少照片,容遇秋敏銳的扭過頭循著攝像頭的方向轉過去,卻沒看見人。
她眉頭一擰,該死的又有人拍照了。
拍到清晰照片的人,趁機進入了候機室,手指不停地點動將所有照片打包發了出去,一瞬間就收到了一大筆錢,對方滿意的笑了。
容山看著照片裡和冀秋雪擁抱的容遇秋眼神輕蔑地看著她,年輕的人,遇見美色就是把持不住,哼。
他繼續往下翻,看見了一張小雪寶的正面照,他凝神仔細看,「這孩子看起來很眼熟啊。」
容遇秋將孩子送回了家,她拜託王阿姨告訴小雪寶一聲,媽媽去上班了,晚一點再回來陪她。
王阿姨連連點頭微笑著把她送出了家門,讓她去忙吧,她會照顧好孩子的。
容遇秋坐在車上都在擔心小雪寶要是醒來了哭了怎麼辦。
等會到家之後,就看見李姨等在門口,「小秋,夫人讓你去書房找她。」
「好。」
容遇秋直接去了書房,一進門就看見了面色凝重的小姨和輕鬆寫意的媽媽,她在心裡思考發生什麼事了。
「媽媽?」容遇秋敲敲門驚醒了書房裡正在商量的兩人。
「快進來吧。」容母招招手就把她叫進來,姬小越看著容遇秋眉頭是皺了又皺,明顯是兩人商量的問題有分歧了。
「發生什麼事了嗎?」容遇秋好奇的問道。
「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過兩天集團有個會議,你跟著去聽聽,然後試著開始接手集團的一部分事務,跟著學習學習。」容母將分權這件事說得很輕鬆。
「可是我才到雲頂娛樂不久,就直接進入集團會不會公司的其他人反感。」容遇秋直接問道自家媽媽。
穩定的領導層班子最忌有人空降而來分自己的權了,有人進入就意味著有人退下。
尤其是她這種級關係戶,更是讓其他人輕不得重不得的,不過也挺有意思的。
「沒事,他們不會反感,你把這部分資料看完,我們在談。」姬千凝將關於這次會議的內容都拿給容遇秋看。
容遇秋接過資料一目十行的看著,她只看了幾頁就發現這次的會議是一場鴻門宴。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容遇秋拿出筆圈起了容山的名字,她之前查到的資料里有容山和那個貨車司機接觸過的信息。
容山只是一個敲門振虎的工具,重要的是他背後的那個人,像毒蛇一樣隱藏起來的容文。
這年頭最怕的不是毒蛇,而是披著人皮的毒蛇藏在人群中陰惻惻的盯著你,伺機給你一口。
「媽媽是想讓我當一個引蛇出洞的誘餌嗎?」容遇秋合上資料看著姬千凝說道。
「是的,這是第三次收網了,這次準備的資料夠充分了,我要將容山容文一次性踢出集團,包括其他不聽話的人。」容母不怕有人不聽話,可是她厭惡有人在她手下搞事。
更何況她這次是要將容山送進監獄,需要讓藏在容山背後的人忍不住出手,她才能讓四年前的幕後真兇露出蹤跡。
「姐,真的不在想想嗎?」姬小越忍不住站起身看著自家姐姐,她是真怕那些狗急跳牆對容遇秋又做點什麼。
要知道容遇秋現在可是容家唯一的繼承人了,真要是出點什麼事,容家就後繼無人了。
她也沒不明白之前把容遇秋保護得嚴嚴實實的姐姐怎麼突然一下就這麼急切了。
姬千凝聽著姬小越的質疑淚光在眼中一閃而過,她又很快將這一絲脆弱收了回去。
「小姨,早點抓住那些人,我心裡的恨意才會減少。」容遇秋抬起頭目光定定的看著姬小越。
只要一想到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父親,再想想自己失去的記憶和青春,容遇秋就恨不得殺光那些人,最好一個不留。
如果有必要她不介意學著他們的方法,將他們送走。
姬小越看著目光逐漸狠辣無情的小侄女,再想想當初的車禍她心中也是憤怒難平。
她姐姐倖幸福福恩恩愛愛的一個家,整個都被毀掉了,要不是小秋現在開始有了好轉,生活看到了一點盼頭,她都怕姐姐撐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