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琼月说道。
魏氏嗤笑:“事实明摆着,容不得你狡辩!”
“明摆着?”姜琼月冷笑:“凭一个碗和剩下的一点药就说是我做的,也太草率了,婆母敢不敢让我问上一问?”
“问就问。”魏氏往屋中的圈椅上一坐:“别说我老太婆欺负你。”
桃姨娘身子也疼,心更疼。
看见姜琼月的目光扫过来,后悔一时嘴快说了那样的话。
“夫人,妾身。。。”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就是。”
姜琼月打断她的话后发问:“药你是什么时候喝的?”
桃姨娘想了想:“大约是夫人您离开后一炷香的左右吧。”
“药是谁送来的,说是安胎之用了?”
姜琼月又问。
桃姨娘这回很肯定:“妾身认得那人是灶上帮厨的丫头,倒没说是什么药,是妾身以为之前煎煮的安胎药好了。”
“帮厨的丫头?”姜琼月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安胎药不是素馨去煎的?怎么会叫旁人送了来,素馨呢?叫她过来。”
不一会儿素馨小跑着来回话。
“见过老夫人,夫人。”
姜琼月直接开门见山:“让你给姨娘煎的安胎药呢?”
素馨疑惑:“回夫人,还在灶上煎煮,方才夫人派人来寻前奴婢还看着呢。”
什么?
桃姨娘诧异:“我喝的不是安胎药?”
姜琼月又问老郎中。
“请问医师,这安胎药需要煎煮多长时间才能服用?”
老郎中不假思索:“两个时辰,药力最盛。”
“这就奇怪了。。。”姜琼月装作不解地问:“既然药一直在灶上煎着,那这一碗又是从何而来?”
“妾身。。。”
桃姨娘这才意识到是自己大意了。
她不顾身上疼痛,连忙起身跪地,对姜琼月又磕头又求饶。
“妾身一时口不择言,错怪了夫人,请夫人责罚!”
姜琼月看她才刚小产,这会儿跪在硬邦邦的地上快把头都磕破了,让朝华将人扶起来。
“姨娘不必如此,我们夫人最是大度而且明察秋毫,不会与您计较的。”
魏氏这时脸上变颜变色。
低声念了一句“没大没小的丫头片子”。
既然事不是姜琼月做的,便也不能抓人了。
姜琼月却不想平白无故给别人被黑锅。
“既然药不是我让送的,总不能是桃姨娘自己害自己吧。”
她转头又问桃姨娘:“我去慈宁堂这段时间里,还有谁来过?”
桃姨娘眼前又浮现廖碧儿那张做作的脸,指甲掐进了掌心里。
“回夫人老夫人,只有廖医女来给夫人端送汤药。”
魏氏一听,竟然又是这个小贱人搞得鬼!
伸手一拍桌案:“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叫来!”
老郎中原本不愿参与大户人家的家事,想着开个滋补的药方就走了。
但人到桌前提起笔,被那满满一整碗的药吸引住了目光。
“容老朽多嘴,请问这剂药是何人所开,又是哪位夫人在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