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都是小若捏好的——怎么样,我们小孔雀的手很巧叭~”冬墨顺着他的话接上,夸赞孔若。
“是,是墨墨哥教的好。”孔若小脸发红,不好意思地解释。
洛翡举起双手,冲着两人比了个大拇指:“可以,我之前还在头疼怎么捏窑这些事,现在你们倒是把我最发愁的环节解决了。”
“我去砍树。”雪秋见半天没有自己插话的空地,便主动开口。
冬墨抬头看了看天色,日落已尽,逐渐昏暗,便开口道:“明天再砍叭,我们今晚先好好休息,雪秋手上都还有砍树留下的小伤口,吃饱休息好,明天再继续。”
说着,帮忙拍了拍他兽皮衣上的尘土。
雪秋于是乖乖点头。
得了应允,洛翡便和他先进了洞穴,冬墨和孔若小心翼翼地将捏好的、短暂干涸的泥碗放进已经准备好的窑洞中,再在外面堵上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确保周围没有留下什么空隙后,便转身跟着返回洞穴——
虽然窑洞离他们居住的土洞距离很近,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能够第一时间知晓,但是难保万一晚上睡沉了,有人搞破坏,那可就不好了。
有了火棉树,再加上其他准备工作都已经做好,剩下几天冬墨的烧窑大业进展的迅速又顺利。
雪秋负责出力,火棉树被砍的分段很粗,看着就耐烧。
冬墨和孔若两个人忙活着在窑洞下方再掏出一个合适的燃火洞,再将二者连接处仔细磨平磨薄一些,确保温度能够最大程度地均匀向上传递。
洛翡则每天做好后勤,按时去陷阱中收取猎物,帮忙做饭——
春天的好处就是,各种各样野生动物都会到处乱跑,洛翡的陷阱布置的隐秘又牢固,每天都能保证总有一个中会有食物落网。
一切前序工作就绪,冬墨在天气最好的一天,正式用特意挑选的石头堵上窑洞,然后在燃火洞中点燃了第一把火。
看着小火苗顺着火棉树的树干变成旺盛的大火,冬墨脸上暖暖的,只觉得心脏加速——
虽然准备的工作费了快小半个月,也不知道最后的结果会怎么样,但起码现在是顺利地开始了!
第一次烧窑准备的规模比较小,冬墨粗略估计了一下火棉树树干的数量和温度,打算先烧三天试试,看看最后的结果。
面对着从通风洞中不断弥漫出的烟雾,长长松了口气,冬墨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腰——
或许是最近为烧窑忙活太多太久,尤其这两天,总是觉得自己浑身很容易疲惫。
洛翡在土洞中忙着为孔伊换伤口处的药草,孔则若一大早就帮忙去给两只月嘟鸟幼崽采新鲜的草料,这两个小家伙倒是出乎意料的生命力顽强,从月山来到落月丘后,短暂的萎靡不振几天,之后便重新活蹦乱跳起来,甚至肉眼可见的胖了两圈。
雪秋一直呆在另一边挖洞,抬头就看到冬墨扶住了腰。
于是迅速停下手靠近:“哥哥,不舒服?”
在连续和其他人沟通多日,他的语言能力已经非常流畅通顺。
冬墨眨眨眼,被他发现了,有些不好意思:“我体力还是不太行,最近可能忙太久了,腰有点累。”
其他人都还在为小部落的发展努力做贡献,自己作为族长却有点先感到累了,冬墨便觉得不好意思,而且要说出力气的活,雪秋其实才是真正的主力。
雪秋身上的温度一直要比自己高上许多,此刻贴过来,便有源源不断的温暖靠近自己,暖烘烘的贴着皮肉。
“很疼?”雪秋语气中只有关心。
“还好啦,就是有点”
冬墨说到一半的话突然戛然而止,只感受到腰侧突然伸来一双宽大的手,轻轻地扶在腰际,五根修长有力的手指缓慢用合适的力度帮他按摩着腰部的肌肉。
冬墨几乎是在对方的手一放上来的瞬间就浑身软了,唇瓣半张,盯着雪秋的眼神一时愣怔,连接下来该说什么都忘记了。
雪秋大掌的力度非常合适,左右按摩,没一会儿他就觉得那些酸痛都不见了。
而在整个过程中,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直到冬墨回过神,银色的狗狗眼眨了眨,才恍然,雪秋高挺的鼻梁已经快要贴到自己额头。
同时自己莫名的,似乎闻到了一些来自雪秋身上很奇怪、带着些诡异香气的味道。
这味道顺着他的体温传递到自己身上,不断蔓延,心跳加快的同时连带着浑身都有些悸动,甚至觉得腿软,呼吸不畅。
“!雪,雪秋!”
冬墨下意识惊呼。
“我,按疼了吗?”雪秋歪了歪头,按摩的动作停下,关切地看向他的腰部。
“不,不是!”冬墨无措之下一把抓住了雪秋的大手,往后退了一小步,一张好看的小脸通红,
“太,太近了”
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雪秋的大掌被他握在手中,宽厚有力,几乎是自己手大小的两倍。
四目相对,那双金色的眸子中只盛着冬墨,目光灼热,明明向来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波动,却是一直能让冬墨感受到,自己是被这个人珍视的,在他那里,自己永远是最重要的第一位。
冬墨慌张地松开雪秋的手:“没,我没事了,腰不疼了”
尾音都成了气音。
雪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是,我按的不舒服吗?”
冬墨迅速摇头:“没有,很舒服!”
“那我明天继续给你按。”雪球从善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