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那天的场面,我记不太清了。隐约记得化妆师在给我化妆的时候,这些注定会成为我洗脚婢的队友们忽然推门而入,然后他们原本之间融洽的谈话声戛然而止。那时我想,是一个凝结力强的群体,在见到一个陌生人时,出于团体保护心理般地,不约而同都止住了声音。
我当然不知道他们那一刻都在想什么。
我只是认为他们不想接纳我。包括祝昶在内的我的队友们,第一次见到我,就对我竖起敌意。
可现在,祝昶却跟我说,那一眼他——
我感觉好震惊。本太子单纯的不经世事的心灵,不知第几次受到剧烈的冲击。怪不得外人常常说娱乐圈水深,竟然能这样深。
本皇太子,自归位的第一天起,就成了我的洗脚婢的意淫对象,而我竟全然不觉?
这……这是怎样的骇闻!
我颤抖地问:“那……那第二次呢?”我很佩服自己有勇气问出这个问题。我竟然还敢去知道他第二次意淫我是什么时候!
“不记得了。”祝昶聊着这样的话题,倒是一直表现得泰然自若,“不过我记得有一次,我们一起去当选秀导师的那一次。”
我瑟瑟抖,尽量去回想那段时间我们都生了什么。我怎么回想,都回想不出有什么“硬”点。难道是我所感知的“硬”点,跟一般人的不一样?
“在你脸上抹奶油的时候。”祝昶想起那件事的时候,笑意愈耐人寻味,“当时我把奶油抹到你脸上,只是为了好玩。但……”
我撑住了我的额头,说:“好了,我知道了。”
我的小心脏无法承受这样硬核的信息,胡乱地一通乱撞,心中直在说:男人,少用下半身思考吧。
“蓝瞬洺。”祝昶突然喊我全名,仿佛宣告什么似地,“你是第一个,让我有欲望,而且欲望还这么强烈的人。”
“……”
我瑟瑟抖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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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我回到家,觉得像刚从一场大梦里走出来。我今年的生日之夜,比我前半辈子的人生还丰富。
倒在床上,我翻身,我叹气。我来回翻身,我来回叹气。耳边回荡的,一会儿是孟韶洸的告白,一会儿是白追的告白,一会儿是祝昶的虎狼言。
这个世界到底想对我这个小太子做什么啊!!
我打开手机,企图从虚拟的网络世界里找到一点分散我注意力的东西。
虽然网络世界充斥着一片骂我的声音,可那些声音的主人,总是能为了骂我,激出他们无限的才华。有时看见我的黑粉是一群高知识分子,多少有些自豪感。
出于经纪人的敬业,今天的微博一直飘着各条不同的关于我生日的热搜。团粉和黑粉都围着我生日的这个话题讨论。
黑粉们都知道我不喜欢过生日。
黑粉们都不知道我是真的不喜欢过生日,他们以为我只是在立特殊的人设。
黑粉们贴心并且有针对性地,对我不喜欢过生日的这个问题,提出合理的建议:人死了就可以不用过生日,过祭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