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就不好办。他们的立场不同,难免就会有些不方便。与其在那里听人发牢骚,还不如走的远远地,顺便将国外的世界看一看。
这两年,他们也不是白溜达的。不过也是因此,有缘亲自出国看见自家孩子的远名在外。
当真不是报纸上三言两语可以相比。
小老头想着勉强没有意见,但很快就眉头飞起,很不高兴的样子。
可惜三人眼观鼻鼻观心,就是没人去应和理解他的情绪。相反,回来之后看到大清不仅是官路,就连各省的主道都铺开了白路。每座城外略有形状的临时站,更是完全变成了学生们的海洋。
再随意往外看去,街上走出来的女子比以往多了许多。其中就有印象中很有规矩,严厉要求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汉族女子。
种种事情,大多有迹可循。唯独这禁五服和二九令,便是他们也惊着远远旁观。如今看到一切顺利发展,心下不多担忧的同时,更不免好奇西北的模样。
老老头很是好奇,“你之前让他去修轨道,怎么要这么多人?”
小老头摸着手腕上的佛珠,“不清楚,不过当初说是修轨道,修着修着就把官员都换了一批,之后布置八家铺子和庄子、开了十处科学院分院、乞丐穷苦人家征用一千人、运输兵器两道火车,还给育学堂三千两银子。”
一年的功夫,就做了这么多,便不用说之后的事了。
老老头还好,最
年轻的小老太婆耿氏有点吃惊。好在她在宫里养尊处优数年,又出去见过世面。即便心中震撼,面上也是恰到好处又不失礼节的神色。
乌拉那拉氏微微笑,弘晖当年也是极聪明的人,但是想想这些种种,还真不一定能有。
私心里是痛的,不过大局观而言又是庆幸。如此,也就不会埋没了爷的一番苦心。再转念想,若没这本事,爷也不至于跟着早早退位。
虽然夫妻举案齐眉,但就事论事,她无数次都觉得自家爷是要死在案桌上的。
真是万幸。
四人品了粗茶,之后就回到下榻的别院去。福慧听闻,连忙过去请安。
身为皇贵妃之女,自然是得到汗阿玛的疼爱。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年氏生前为人品德好,宫里也没有和她有过太多的针对。就是齐妃李氏当年对她不满,但彼此年纪相差太大,比起纠结虚无缥缈的恩宠,李氏更看重自家儿子。除了非嫡出的差异,福慧自出生以来都没有吃什么苦头。再者这回出了远门,她原来因为年氏逝去的眉愁也散的干干净净。
路上自己的孩子都不在,乌拉那拉氏和耿氏都待她不错,更是亲近许多。
乌拉那拉氏问她,“这日如何?可有出门去?”
福慧摇头,“弗里茨王子不愿意出门。”
本是母女说话,旁的胤禛听了侧目,“男子汉大丈夫,怎能如此?”
胤禛条件反射皱眉,对于这位弗里茨王子表
示不满。康熙却不以为然,他这回出门明显感觉到吃力很多,但正因此更不能够安逸的坐在一处养老。虽然是很惬意,可身子骨不活动就更容易老了。好在他记忆不错,扯了扯袖子道,“这王子是极刚毅的人,弘昼当初和他可是一见如故。”
这话,您老人家说了八百遍了。
胤禛没有反驳,只是微微点头算作应和,“话虽如此,可友人被牵连至死,如此郁郁寡欢又如何有用?”
乌拉那拉氏想想,“不如书信与弘昼说一声,叫他们两人说说话?好歹是他国的王子,来到大清怎能来而不见?”
“暂时不急,叫那个写东西的弗朗西斯就好。”康熙随意说了句,起身来甩开袖子背到身后。门外的光色璀璨,一看就是大好的天气,他眯着眼睛瞧了瞧,“去溜达转转。”
他的慢吞吞,即便人看着娇小,气势却是有的。胤禛想着自己方才说话,在汗阿玛听来或许并不顺耳,又不放心他一人散步,遂连忙上前去搀扶着,“阿玛。”
如此孝心,得来的是老父亲的胳膊肘一甩,丢下一个嫌弃的眼神施施然离去。
“……”
胤禛无奈,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既能以防意外又不会触了老父亲的眉头。
两父子这般作态不是一回两回了,许是年纪大了,老人家的脾气三天两头就殷勤不定的闹起来。心情好的时候,像个孩子一样,哄都不用自己就笑了。可
要是忽然间想到了什么,旁人连个反应都来不及,他便阴沉着脸色。每每这个时候,胤禛上去哄被骂,不去哄更要被骂。
相比起来,这两年是乌拉那拉氏和耿氏两人最惬意的时光了。
两人目送父子离开,耿氏随着笑,“一路上奔波赶着回来,还有些担心阿玛吃不消,还好这精神头不错。”
“是啊!就是爷又不痛快,总不是法子。”
“姐姐有高见?”
耿氏是母凭子贵的太后,一直以来受乌拉那拉氏照顾,年纪也比着小,很早之前就心甘情愿的喊姐姐。
乌拉那拉氏看她一眼,“妹妹可是和我想的一样?”
“我猜猜,温惠贵太妃?”
“妹妹与我真是默契了。”
两人相视而笑,觉得这个事情该定下来。虽然一路上风平浪静,但是儿媳妇和自己的女人是不相同的。身边有个亲近人照顾说话,对于康熙而言是很好的事情。而在当初的后宫里,如今活着的,经得起折腾又得宠的人就只有当年的和妃了。
温惠贵太妃,是弘昼登基之后给她加的尊号,也是他这些年偶尔回去慈仁宫的缘故。
届时问问温惠贵太妃的意思,如果愿意,无论是宫中宫外,对他们两人都是好事。
但眼下,他们将世界旅游转为大清旅游,亦或者是探察民情微服私访了。
一众人乔装打扮,出游更是轻车熟路的。虽然路过有人多望几眼,但是看着所有人出身富贵模样,就
算身旁跟着几个外国人,也不觉得奇怪。
当然,这是普通人的眼里。
弘昼一开始也没留意,他开开心心的品尝胜利的果实,为了安抚大家又开始咸鱼起来,继续一步一脚印的路途发展。往年看重的几件事情,也是一点点的推进着。心里头偶尔会焦急,但想想底下人已经尽力了,便开始催促着科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