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弘昼惊鸿一瞥就认出来了?
因为那衣服和他这个月刚收到的帽子款式一毛一样!
还有配套的一条腰带!
身为王府唯三的小阿哥,弘昼的待遇比耿氏好了一大截。王府里不缺各种茶话会,赏花宴,耿氏对此都不大热衷。唯有每每换季的时候,耿氏都会兴高采烈地过去说两句建议。等到奴才们将新衣裳捧过来的时候,她都会兴冲冲的给弘昼搭配打扮。
大约是所谓得宠小阿哥的特别宠爱,从他吃奶开始至今,差不多每个月胤禛都会另外叫人送来一些帽子之类的佩饰给弘昼。
耿氏每每收到的时候,都会唏嘘又珍惜的放好,足以可见这布料也是很难得的。
所以即便他是个不用特意装扮的小阿哥,实际上也有好些腰带帽子。如果是只穿当季的,他也能七天完全不重复,还很显贵气时尚。
这对于以前的他而言,是绝对不可能的,曾经几年里也都是弘昼的骄傲。
而此时此刻,已经重到没有资格被胤禛夹抱弘昼,直接把头顶上新款帽子一摔,冲回屋里找出了和雪衣同样花纹布料的那顶。
按照他现在的体型,雪衣的衣裳大概要弘昼的一条裤子这么多。但这个布料,他只有一顶帽子和一条腰带,也没有见过渣爹有穿。
所以,他不就是捡着雪衣的边角料穿吗!
侮辱!
人性的侮辱!
他这样一个有尊严的贴心
小棉袄,才不会人不如狗!
等等,按照珍爱猫狗的人表现来看。他每次喊着才有的亲亲,渣爹会不会在私底下闲着没事就抱着宠物狗狗主动亲亲?
雪衣,爷记住你了!
弘昼狰狞一笑,亲自将所有胤禛送来的当季帽子腰带,还有一双靴子都将其一团,清仓式的统统丢到箱底里。觉得不够愤恨泄气,又爬上去踩了两脚,一脸愤懑发誓,“爷这辈子都不会穿了!”
帮忙打下手的听音瞧着外面一脸茫然的石中,“五阿哥,这还有些都没穿呢。”
“不要了。”
“那双靴子您说要留着坐车出去的时候要穿,如今收着怕是被揉折坏了?”
听音想到弘昼那凶狠的动作,吓得都不敢上前抢救出来。她想着五阿哥心心念念要出门去,干脆提醒一声,让他亲自点头把东西拿出来,免得事后后悔了。
却不想,弘昼没有得到半点安慰,反而暴躁大怒的站在箱子上。将脚底下当做是渣爹,又或者是雪衣,努力的蹦迪泄愤。
太气人了!
想了想,刚到手的小马车更加碍眼,弘昼黑着脸将它丢道角落里吃灰。
耿氏见此愣了愣,“这是怎么了?不喜欢?”
弘昼摇头,一脸认真严肃,“不喜欢。”
“怎么了?”
“额娘,从今天开始,我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弘昼举起一只拳头,大声表状自己的坚定决心。
既然渣爹这么贫穷吝啬,那他就继续努力表现自
己!大熊猫都得到了,一辆马车算什么!
人无完人,胤禛对孩子学业的看重,对于弘昼而言是显而易见的负担。弘昼从来都不想重复弘时的道路,本来想要着慢慢来就好,如今他心中燃起了熊熊烈火。
现在你对我人不如狗,未来的我让你高攀不起!
男子汉说到做到!
弘昼雄心壮志,扭头喊着要去找阿林保学习去了。
想当初为了能靠近理想专业,弘昼在偏科的情况下也是下了很大苦功,记忆方面就是其一。虽然不像福尔摩斯那样神奇的记忆宫殿,但他确实能够将其一一记下并不同的归纳。
科学式又要适合自己,弘昼也曾头疼的被折磨过许多。胤禛觉得《三字经》对他而言很难,但在不用阅读理解的情况下,那就是最容易的事情。只不过为了以后不被丢来太多书,所以进步上可圈可点,但不至于叫人咋舌。
拿着崭新的《三字经》,弘昼从头到尾的数了数,撇开各个解释引注,真正的内容只有几十句,连《千字文》的一半都不够。
这么短吗?
这么短的《三字经》,弘昼心里觉得很不妙,难道这本书就要开始洗脑?引申故事背景作者思想等等?
弘昼很是头大,感觉到心里的烦躁放下书来。他没有为难自己继续看下去,决定开始练字。这都是阿林保每天布置的基本作业,每个字都根据满蒙汉三种语言字体来各写一行。因为主要是
认字,而不是要有多好看的字形和字骨,所以弘昼一手毛毛虫式的文字并没有遭到阿林保的嫌弃。
但是满蒙字不好写,一个不留神就会让毛笔头多了尾巴,又或者污了一大团。
往往如此,弘昼又要重头再写一张。
看到上面一团黑,弘昼面无表情的将纸丢到一边,又重新再写。
这对弘昼而言,也是很难得的锻炼。毕竟他学的是简体字,几乎都是陌生。用的还是毛笔,所以从头到尾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磨炼。
为防懈怠,在丢开的纸上画了一只狗,然后在上面同一个地方写上简体字的慰问。
等到心气舒畅,再继续练字。
阿林保教学比较简单粗暴,不像邬思道那样文绉绉的。对于咬文嚼字的东西,他并不喜欢,不过给弘昼开蒙是很简单的。他从自己先生那里拿了加亲笔笔注的《三字经》回来,又自己温习后走到弘昼面前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