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第二次,做出让格将把人扔下楼这样的出格举动,不是因为自己。
屋内,凌山刚刚走进去,坐在桌前的谢洛书就道:“去查三年前的事。”
脚步一顿,凌山收回迈出去的脚,应声道:“是。”
杜府,杜世鹏在屋内哀嚎,掉下去的瞬间围栏断裂,扎进了他的大腿里,此刻府里的大夫正在为他处理。
杜广升站在床边,焦急心疼。
杜世鹏抓着他的手腕嚎道:“爹,是张柯豪推的我!”
“你要给我报仇啊,爹!”
张柯豪就是那个和他一起摔下楼的人,是另一位官员的儿子。
见家里的独苗疼的满头大汗,说不心疼是假的。
杜广升安抚道:“好,爹给你报仇,你先好好养伤。”
等他没什么大碍后,杜广升才出了他的寝间,回到书房。
书房内早早就有人等着他了。
是他身边的幕僚宋洋,见他进来,宋洋立马从座位上起身问候:“大人。”
杜广升手一挥:“坐。”
宋洋道:“就今日来看,这谢世子很是看重大人您,反倒是对随将军颇有微词。”
“大人倒也不用这么着急送他走。”
杜广升冷哼一声:“你懂什么?”
“他在金陵待的越久,于我们越不利。”
“雍湛帝身边的亲信,怎么可能是酒囊饭袋。”
“若他久待金陵现端倪,暴露了王爷,你我有几个脑袋可以请罪!”
宋洋又道:“也许他能帮大人扳倒龙鳞水师,若如此,何尝不是大功一件。”
谁知下一秒,杜广升直接骂出声:“蠢货!”
“王爷筹谋这么多年,都未能动龙鳞水师分毫,你我算什么东西?”
“别到时偷鸡不成蚀把米。”
赘肉压迫着眼睑下垂,眼睛微微眯起,杜广升道:“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哄的高高兴兴的送走。”
“把他哄好了,若我能官拜长安,定能得王爷看重,助他成大业,到那时其他人又算得了什么东西!”
宋洋不敢再说什么,只是讨好道:“大人说的对。”
想到什么,杜广升又吩咐道:“你找个法子把张崇旭处理了,之前他就不太听话。”
“这次他养那蠢货更是胆大包天敢推我儿。”
宋洋不确定的问:“全部吗?”
却在触及那双阴狠的眼睛时闭了嘴:“我这就去办。”
…………
入了冬,城南的百姓生活更加不易,但好在谢洛书给的银钱来的及时。
永元商会才能更好的救助这些难民。
这日,永元商会又在城南施粥,海渡也和燕管事一起在城南张罗。
他们此刻正待在粥铺后面的楼里,计算着每笔支出,并且规划着接下来怎么做。
海渡翻看着燕管事递给他的账册,眉头微蹙,严肃道:“这才刚刚入冬,花销就如此之大。”
燕管事叹了一口气:“等天更冷了,处理不好只怕城南会素雪裹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