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微微睜開雙眼看到我之後又閉回去說:「讓我在睡會。」
「不能在睡了,把病床讓出來給別的人。」
「行吧。」江先生說著就爬起來把放在一旁外套穿在身上之後又拿起藥,走了兩步後又退回來牽著我的手說,「你腳還沒好,我牽著你這樣子就不用走的那麼難了。」
行吧,你牽著就你牽著吧,誰讓你是患者。
兩人沒有打車就這樣子從醫院走回小區,中間的路程因為衣服的摩擦導致傷口越發的疼,可是江先生不舍的放開阿余的手。
這一刻他明白,牽著一個人的手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你不疼嗎?」我看著臉色有些慘白的江先生問。
江先生犟,那怕火辣辣的疼他也是搖搖頭。
雖然疼,可是他也覺得很幸福,今天終於能牽到阿余的手了。
「傻子。」我突然笑了一聲,這人莫不是真的傻了吧。
都疼成那樣子了都不願意打個滴回去,實在不行休息一下也可以的。
江先生一下子就傻了,他已經很久沒看到我笑了,現在這一笑直接讓他傻了。
「阿余,在笑一個。」江先生臉皮厚的說。
我瞬間收起笑容看著他說:「閉嘴,認真走路。」
江先生失望輕嘆口氣,阿余不願意笑給他看。
回到家之後江先生就賴在我家不願意回去了,他給出的理由非常離譜。
說什麼自己受傷了不能自己換藥,而且我腳還沒好需要人照顧,我們兩人患者在一起相互照顧一下彼此。
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就是為了和我同居才說的。
看著他坐在沙發處抱著個抱枕然後一臉認真的同我說,別看表面認真其實私下的小動作還是很多的,比如他說完時看著我食指會忍不住的去摳自己懷裡的抱枕。
「行不行啊,阿余……」江先生見我一直沒回答他心裡就有些忐忑不安的繼續問。
心裡還祈禱著我趕緊同意,這樣子他就可以和阿余同居了。
阿餘一定要答應啊。
我說:「家裡沒房間了,只有書房那裡有張小床。」
「你太高大了,睡不下你。」
誰知道江先生聽到我這麼說直接站起來眼睛都有些發直的說:「睡得下。」
「我睡才剛剛合適。」我摸著鼻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