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他对百姓不错,收缴了世家大族抢占的田地,又重新分配给百姓耕种,这是善政;”
“打压设卡收费的官匪,保证货物运输畅通,这是良政;”
“打击平渡‘飞贼’,保障安居乐业,这是仁政,这样的官吏难道不值得我等追随吗?”
梅忠平说完,锐利的眼神扫过四周,放缓语气,道:“我就说这些,各位还有疑虑,大可直接说出来,别憋在心里,怪难受的。”
梅忠平的话引来众人议论纷纷。
梅老双手压了压,对梅忠平道:“老六,不要这样,既然是商议,就多听听大家的意见。恩,还有吗?忠康,你也说说吧。”
梅忠康摇摇头,表示没有意见。
“那厚字辈的众位子侄,你们挨个说说看法,厚存、厚礼、厚思、厚雅、厚颂,你们五人先说,从厚存开始。”
梅老直接点了厚字辈的五人,想了解这几人的想法。
若秦正在此,就会现,这五人秦正很熟悉,而且还交过手。
那黑脸汉子也在。
梅厚存,竟然是那个黑脸汉子,五人联手,还输给了秦正;
虽然这些人心里有一百个不服气,不过一想到能与秦正合作,就能接触到秦正,这样既能重新比过,又能再分个高低,何乐而不为呢。
梅厚存坐在那里,用有些使性子的语气,道:“族长真会难为人,我一大老粗,打打杀杀还行,让我说,我说啥,这里头的门道我也不懂,族长说咋干,我就咋干。”
梅厚存说完,梅老又看向其他四人,这四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合作。
这五人早就厌倦了做杀手的日子,不然也不会偷偷跑去平渡,开门做起了生意;
做也就算了,居然请梅老去指点;指点也就算了;还遇上秦正上门捣乱;
捣乱不怕,五兄弟联手,围攻秦正,结果还是被秦正打趴下了。
既然比斗输了,也不好意思赖在平渡城,于是就直接关门走人。
回到梅村后,还被梅老骂的狗血淋头,直言再敢私自出来做生意,全部打断双腿。
梅老又问了在场所有后辈的看法,包括勇字辈的小辈们,其中还有梅老的孙子,梅勇进。
大多数人都表示赞同,梅老随即拍板,与秦正合作。
接下来,梅老提出具体的合作事项,让大家商议,各家出多少人,具体如何做,还有退路在哪里,等等。
大家七嘴八舌的,意见不统一,最后梅老直接分派,大家对梅老的安排都表示服从。
梅忠香虽然明确反对,但大家都同意和秦正合作了,也不好再唱反调。
梅忠香问了一个大家都很关心的问题,道:“那小子给多少酬劳?”
梅忠香的话音刚落,所有人都鸦雀无声。
一双双眼睛全都直勾勾的看着梅老。
梅老端着茶碗,正慢悠悠的品茶;现众人都在看自己,才放下茶碗;
梅老对众人神秘一笑;
接着又咳嗽了好几声,清了清嗓子,又砸吧砸吧嘴,道:“这茶不行,火候太老了,都有些糊了,拉嗓子,刚才说到哪儿了?”
这关子卖的,瞧瞧,‘急性子遇到结巴嘴’了,你急他不急。
这一幕,大家早就见怪不怪了,都习以为常,耐着性子等梅老继续说下去。
梅老看酝酿的差不多了,才一字一顿道:“一……座……金……矿。”
梅老说完,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现场寂静无声,落针可辨,接着众人齐声欢呼,声音似乎要冲破房顶,就连梅忠香也不例外。
平渡的金矿山,梅村众人觊觎了很久,奈何世家大族把控的太严,就算是想插一手,也根本没有机会。
这一次秦正直接把机会送到眼前,不搏一搏,实在对不起这滔天的富贵。
梅村生的一切,秦正是不知道了。
秦正还在为晚上巡夜的事而烦恼,担心“飞贼”再跳出来作案。
汤和等人也没闲着,漳县各邑的府兵在刘岗集结;
原本只打算招六千人,听说官府还军饷,很快招了一万二千人。
府兵和募兵不同,府兵军械、马匹自备,这就给秦正节约了一大笔开支;
本来要招六千步兵,现在变成了一万两千骑兵;
一万多名骑兵,声势浩大,就连北国的乃蛮人,都听到了风声;
北元朝廷以为大乾有进犯北元的企图,慌忙整军备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