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说的话冬来是不是真的听进去了,沈夏来不知道。
她现在答应和张力军分开,能不能做到,沈夏来也不知道。
但她该说的已经说了,该做的也都做了。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应该比爹揍冬来一顿,比娘大哭一场,比全家鸡飞狗跳一段时间要好得多。
沈夏来求的也不多,十分的话她听进去一分,也就行了。
大姐沈春来觉得沈夏来有的话说的有些重,又听沈冬来在沈夏来的教导又或者说软硬兼施的忽悠下,答应了和张力军分开,高兴得很,一个劲儿的夸冬来懂事了,能说进去话了。
沈夏来想说,冬来变成现在这样,大姐也要负一定的责任,但大姐自己又何尝不知道。
可‘爱’这种感情是无法控制的,不止是爱情的爱,就连亲情中的爱也是无法控制的。
大姐控制不住对冬来好,甚至等她将来有了孩子,孩子的份量能否比得上冬来这个小姨都犹未可知。
大姐在七八岁的时候,已经开始帮爹娘照顾弟弟妹妹了。
等她十三四,禄来七岁,秋来六岁。
大姐在冬来现在这个年龄,已经照顾了弟弟妹妹六七年了。
如果算到现在的话,冬来周岁十三,那大姐就照顾了冬来十三年。若说大姐对沈夏来是爱护妹妹的长姐,那对冬来,就是第二个娘了。
有的时候沈夏来也想不明白,难道真的像有
人说的,人类总是大的疼爱小的。
就连兄弟姐妹,也多是做哥哥姐姐的心疼弟弟妹妹,这像是天生的,在弟弟妹妹出生时就会的,又或者在父母一句又一句的叮嘱中形成的。
可弟弟妹妹们,能在所谓的懂事后,记得哥哥姐姐的好,都很难得。
沈夏来也干脆不再说什么,拿着书去了院里。
陆江南找到沈夏来的时候,她正在后院无聊的的玩着狗尾巴草,已经编了一堆了。
“你还挺悠闲。”陆江南说。
“也算不上,自娱自乐呗。你从县里回来了?我拜托你给淑文姐送的菜,你送去了吗?”
“放心,我亲自去送的。淑文姐还给了我一包点心,让我拿给你。”
说着他把提着的点心递给沈夏来,沈夏来接过,起身挂在了后窗上,又问他:“淑文姐怎么样?月娥婶子怎么样?还有康康,你见没见着康康?”
“康康和月娥婶子都不在家,我只见到了淑文姐,不过看淑文姐气色很好,想来月娥婶子和康康也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
陆江南又问她:“你这是在玩什么呀?”
沈夏来拿起一个,举到他面前:“猜猜这是什么?”
陆江南坐她旁边:“小狗?”
“正确,这个呢?”
“兔子?”
“对,可见我编的真好,你一猜就猜中了。”
“好看,栩栩如生。”
沈夏来笑了笑,又把编好的手镯套自己手腕上,编的有点大,翠绿的草镯在手腕上摇晃
着。
她又拿起草编的戒指,给自己戴在手指上。
把手举在阳光下,沈夏来转动手腕,绿色真是让人治愈的颜色,越看心情越好。
陆江南的目光,也停留在沈夏来的手上。
不一会,沈夏来又开始编起来,一朵绿色的小花在她手底下成型。
她把额边的发卡拿下来,把这朵小花卡在发卡上,又把发卡戴在鬓角边。
陆江南偷看她一眼,再偷看一眼。
沈夏来起身,陆江南问她:“你去哪里?”
“我去屋里照照镜子,看看好不好看。”
“好看。”陆江南脱口而出。
“真的?”沈夏来没有多想:“那我更要去看看了。”
沈夏来先去拿了点心,拆开递给陆江南一块,自己也吃了一块,把剩下的放橱柜里。
镜子挂在脸盆架子旁边的墙上,沈夏来嚼着点心照着镜子,很是臭美的摆个姿势。
听着里屋大姐还在和冬来说着话,大姐一直和冬来讲,冬来一定要好好学习,念初中,读高中,上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