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闪而过的错愕。
顾长安没想到他竟然在客厅,整个人猛剎车,僵硬在原地,眼尾还带着洇开的泪痕,t我见犹怜。
客厅里一片暖色的灯光散落,谢筠正弯着腰,将留着缝隙的窗户关上,避免外面的雨水潲进来弄湿地板。
却不成想,卧室里的人忽然受惊般跑出来。
顾长安的长发有些凌乱的散落在腰际,灯光将她纤瘦的身姿笼罩住,裙摆随着她猛地停顿的动作微微晃动,白皙且瘦的脚光着踩在地板上。
谢筠看到她眼尾的泪水,将窗户关上,收回手朝她走来,蹙眉:“做噩梦了?”
眼见谢筠朝她一步步的逼近,缓慢且小心谨慎地观察着猎物的反应,担心她受惊逃走,于是状似无意走近时封锁了她所有逃跑路线的可能性。
鱼尾
谢筠看到她眼尾的泪水,将窗户关上,收回手朝她走来,蹙眉:“做噩梦了?”
他身量极高,宽肩阔背,在面前一站定,她身子骨纤薄,他投落的影子将顾长安整个儿严严实实地拢进去。
谢筠蹙眉看着,她在他面前好小一只,赤着脚,眼眸里水汪汪的,像是受了什么惊吓。
客厅里还有刚刚外面涌进来的冷气,顾长安站着,不自知地环绕双臂抱着,摇了摇头,往后退了一步。
“我刚关窗。”谢筠眼神研判似得落在她身上,打量了个遍,接着说,“外面冷,你想拿什么我帮你。”
顾长安被他如此坦然地看着,与刚刚强势亲她的人似有两种面孔,她用力抿了下唇,防备看着他:“不不用了。”
说完,人已闪身进了卧室。
“哐当”一声,门板在他面前重重砸上。
谢筠回想她刚刚的反常神色,没走。
半分钟后,里面响起细微的“咔嚓”一声。
他一愣,随即乐了。
这是在里面反锁了。
如此再联想一番她这么急吼吼地跑出来,他不难猜到了始末。
他只是没想到,某人竟装睡如此纯熟,险些将他都糊弄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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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谢筠起床时,果然对面卧室只有迭的规整的被子,床单抻的平整没有一丝皱褶。
他舌尖顶了下牙齿,被这心虚劲儿有些逗笑了。
跑的还真快。
谢筠顺路在外面给宿舍捎了早饭,提溜着回了宿舍。
班级群里发了通知,要求早上八点十分之前到操场集合,统一军训服装,按照划分的班级区域列队等候。
张晓飞咬着包子含糊道:“我听学长说来着,每年的清大新生军训都要狠狠扒新生一层皮,那群教官都是部队里的,不近人情铁面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