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清高的导演,也有一颗想要火的心啊。不想火谁往名利场里钻。
“具体怎么拍,你得听我的。大方向我说了算,专业的东西就由你来掌控。”宋琛说。
孙四海碰了一下杯子“成”
从酒店出来,孟时说“妈的这些穷酸文艺工作者就是假清高,逼逼叨一大堆艺术,最后不还是接了这活。”
宋琛说“人得先吃饱肚子才能谈理想啊。”
他倒是很理解孙四海。
就跟他写文是一样的,你得先有了基础,解决了生存问题,才能去谈追求。不然没人看,你一肚子东西,没人听你表达,所谓孤芳自赏的苦涩也就只有自己知道。
不火谈什么追求都是扯淡,火了写什么都有人看。
孟时说“他这人你觉得靠谱么,不行的话哥们我也能给你找个有名气的导演。”
“没问题,没名气的才好沟通,听话。再说了,扶植新导演嘛。”宋琛说。
“原以为你只是闹着玩,没想到你来真的。”
“其实也是闹着玩,一时心血来潮,随便试试。”
天气晴朗,回去的路上宋琛便有些兴奋,让孟时开着敞篷车在长街上飞驰,他站了起来,高举着双臂,风吹乱了他本一丝不苟的头,乱糟糟的遮着他的眉眼,是孟时熟悉的,有些神经质的宋琛。
“我真想叫两声。”他对孟时说。
孟时说“你想叫就叫呗。”
宋琛看着周围不断穿梭而过的车辆,胸口涌动着,却终究没有叫出来,但他人是极兴奋的,穿行在他笔下的城市里。街道两旁秋花似火,芳香糜烂,是他描述的鲜花大道。
除了宋琛自己,他还找了几个艺术学院的大学生妹子一起拍,人定好以后,就去订做汉服。
宋琛自己是汉服爱好者,所以当初写离婚,也给笔下人物设计了这么一个爱好。宋琛本身就有好几套汉服,且全都出自设计名家之手,比一般的奢侈品成服都要贵。
宋琛回到家便将那几套汉服拿出来,铺在地板上,细细观赏了一遍。
他跪在地上,抚摸那汉服上的刺绣。
因为宋琛爱花,所以不同的汉服上都绣着不同的花,有的是兰花,有的是海棠,有的是昙花等等,即便是全白的素服上,仔细看也有绣花,只是不容易看出来。
大爱啊。
他和宋琛这个角色还是抽离出来的,至今都没有把自己当做真正的宋琛来看待,所以一直有一种做梦和演戏的感觉,他从王妈房间里找了一个小风扇出来,放到地板上,穿上汉服对着吹。
风扇吹的衣袂飞扬,他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拿着扇子刷一下打开,作风流公子状,像看一个影视剧里的贵公子。
然后突然动如脱兔“呦呦呦,切克闹,煎饼果子来一套”
喊完对着镜子手指作状“biu”
正对镜自赏,就听见外头传来了开门声,他走出衣帽间去看了一眼,就见赵近东进来了。
他大喇喇地往衣帽间门口一靠,甩开扇子摇了两下。
赵近东却像没看见一样,直接进洗手间去了。
他已经宋琛上身,摇着扇子就到了洗手间门口,推开洗手间的门,风流公子一样看着赵近东。
赵近东刚解开拉链,听见门响,赶紧又拉上了,皱着眉头扭过头来。
宋琛本来逗弄的心思在看到赵近东那个塞回去的动作后忽然变了味道,他掩饰不住自己的窘迫和羞涩,便靠在门口,用扇子遮着下半张脸,眼睛强撑着嚣张,打量着赵近东。
看了他一会,转身就走了。
“神经。”
他听见赵近东在洗手间里说。
宋琛的心跳却有点快。
大概是刚才盯着镜子看的久了,他宋琛上身,在刚才的一刹那,竟有控制不住的癫狂一样,冒出一些疯狂的念头。
其实,他写宋琛的时候还是收了力道的,怕读者骂,如果让他放开手去写,他可以写的更恶毒,更银乱,更像是一头只有动物本能的兽。
他怎么觉得,将来做宋琛久了,他内心的疯狂和暴戾也会被释放出来。
宋琛到底是他被迫要假装的人设,还是他内心固有的骚动。他竟隐隐期待,成为完全不同的人。
像他写的那个番外,爱而不得,就能把赵近东捆起来强上,阴狠又疯狂,牢牢抓着主动权。
宋琛忽然觉得烦躁,像是他被赵近东从床上掀下去的那一夜。他回到衣帽间里,扯开衣领,露出白皙结实的胸膛,伸出手用力往锁骨处抓了一把,留下一道红痕。眼睛是藏不住事的,涌动着都是凶猛的色气。
对于赵近东的冷漠厌恶,他是不甘的,甚至有些赌气的胜负欲,他觉得赵近东也欠。
这种没有表情的男人,或许就该强上,看他高潮的时候扭曲的脸,该有多痛快。
这是原作宋琛的想法,又何尝不是他的想法,宋琛的还是他的,已经分不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节也要快乐啊。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