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冷静!”
江晟见岳鹏来势汹汹,气血上头,吓得连忙躲到岳姚氏身后。
在山上他偷看了这小子的武艺,怕是不在杨孟堂之下,自己绝非对手。
要是被他一刀砍死,那就冤大发了!
“鹏儿,不得无礼!”岳姚氏连忙喝住:“快把柴刀丢开,莫要吓到殿下!”
“娘亲……殿下?甚么殿下?”
岳鹏一开始还有些不服,可是最后两个字,直接让他大脑宕机。
“这位正是你父亲的首官,当朝二皇子江晟殿下!”岳姚氏起身,“还不快跪下!”
岳鹏闻言把柴刀丢出门外,惶惶不安的靠门口,站也不是跪也不是。
“嫂子,不用如此。”
江晟心有余悸,请岳姚氏坐下,又把岳鹏招到面前。
“臭小子,吓得我够呛!嫂子方才说你总意气用事,我还不信,结果你立马打我的脸,好耍不!”
“皇子殿下,我……我……”岳鹏双腿一屈,便要给江晟赔礼。
江晟却一把拉起他,“记住,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君跪恩跪先烈!男儿膝下有黄金,莫要因为些许小事,就弯了你的脊梁!”
岳鹏身躯微微一震,双耳发馈。
他虽年幼,却早明事理。
江晟这番话对他的冲击力巨大,与他三观无比契合,仿佛字字都融入灵魂,让他的人生都通透起来。
“还有,‘皇子殿下’太过生份,此间又不是皇宫大殿,不用讲那些虚礼。”江晟呵呵笑道。
岳姚氏也道:“殿下在坊间当谨慎行事,莫要泄露他的身份。”
“是,孩儿谨记。”岳鹏连连点头。
“嫂嫂,快些将银钞收好。”江晟提醒道。
岳鹏这才发现,自家桌上摆着几张官府银钞,少则百两,多则千两,另还有十锭五两的现银。
“殿下,这些钱绝不是我夫君的俸禄。”岳姚氏连忙摆手。
“嫂嫂放心,这些钱财都是岳山清清白白赚回来的,其中不仅有朝廷俸禄,还有他立功的奖赏。”
江晟劝道:“小鹏正在长身体,又要习武又要学文,花销甚大,嫂子暂且收下,待将来岳山亲口与你解释。”
“是啊娘亲,殿下都这般说了,你就收下吧。”岳鹏帮衬道:“咱们家有甚么值得殿下惦记的?”
岳姚氏想想也对,不再怀疑,把钱收好。
“贱妇多谢殿下。”
有了这笔钱,鹏儿就能请更好的夫子教学了,而且还能孝敬他那断臂的师父。
听鹏儿说,他师父最爱明州陈酿!
以前生活拮据购买不起,现在总能让他师父喝个痛快了。
接下去几日,江晟去哪儿都带着岳鹏。
这小子跟他很投缘,唯一的缺点就是容易冲动。
使起性子来,江晟搬出皇子身份都难压住他。
这一日,岳鹏练完枪,匆匆跑到府衙后院敲门。
“江大哥,我来啦,快开门!昨天说好带我出海钓鱼……”
“咯吱!”
后门打开,却是东子。
“岳公子,来啦?”东子行礼。
“我江大哥呢?”
“这……公子稍候,小人去去便来。”东子讪讪一笑,转身回院子。
不一会儿,东子捧着一条长布和一封书信。
“殿下昨晚收到圣旨,连夜赶回皇城。这是殿下吩咐小人留给公子的东西,小人还有差事,公子自便。”